扶风说：“当然是真的。”
安宁脸上有了喜色，说：“那就好。”
“你可真是好满足。”扶风脱口而出。
只是……
这话说出来时，两人的面色都僵了一下。
扶风发现——
自己好像慢慢地有了一个坏毛病，那就是在安宁的面前会不自觉地暴露自己。
自己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安宁捏紧了拳头，虽然被扶风戳破，还是说：“因为，只要有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就能开心了。”
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有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之后，就会快乐？
扶风应该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她皱眉，却发现自己活了这么久，却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敌人的脑袋？
不，不是。
权利？
也不是。
那她想要的是什么呢？
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她偏头看站着一边脸上有温和笑意的安宁，心头有几分复杂。
她是想宠着她的，可是——
她自己怀疑自己宠错了方向。
宠着她不是让她整个人都进入自己的大脑，进入自己的思绪。
扶风皱眉，吹了个口哨，把已经走远的奔风召唤了回来。
奔风跑到两人面前时，又打了一个响鼻，似乎是想表达自己对于安宁的格外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