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眼见着安远侯的一脸不以为然,老夫人也是隐隐警告的看着她,心知这是安远侯刚刚那一番话,说进了老夫人的心坎儿。
若是搁在从前,老夫人不见得会上心几个丫头的婚事……
可今时不同往日。
南宴不仅明目张胆的在房里头养男人,被撞见了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收房男宠。
这样原本前程锦绣的孙nV,如今可算是毁了……一向把前程与攀高枝,看得跟眼珠子般重要的老夫人,不可能放任侯府没有高嫁的姑娘,堕了她持家的威严与面子。
偏偏安远侯来了,还在这里面掺和了一脚。
最最荒谬的是,安远侯这个糊涂鬼,居然同意这样的荒唐事儿,还用其他姑娘们的婚事,拿捏住了老夫人。
真真是知母莫若子,打蛇打七寸啊!
程氏恨恨的咬牙,目光一转,就看到了桌前微垂着头,神sE不明的司予白。
她心里头,忽然的就有了主意。
“就算侯爷对其他侄nV们的婚嫁不在意,难道连太子殿下也不在意吗?”
程氏想到南宴愚蠢的,在未婚夫面前,说要养男宠这种事儿,就乐的想笑。
哪个男人能够允许同别人共妻戴绿帽?
简直是笑话!
“要我说,大姑娘这事做的荒唐,可无论该与不该,都不是咱们说的才算。”
程氏捏着帕子捂嘴:“大姑娘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太子殿下还在这呢,哪里轮得到咱们这些做父亲,做伯母的,cHa嘴决定养男宠这种荒唐事儿?”
她算盘打的好,且早早就听说了,太子之所以会将要被废,就是因为厌弃了南宴,在朝堂上公然顶撞圣上,要退婚……
如此境况,只怕这位将要被废的太子,会更加迫不及待的寻南宴错处,以此名正言顺的退婚。
说不得到时,还能勉强保住太子之位一阵子。
加之那安郡王纵然不得圣宠,可到底是太子的血缘兄长。
程氏念及此,心头忽地一跳……这安郡王之所以会搅和进来,该不会就是太子在背後安排的吧?
早知道就多问柔儿一些细节了……
不然哪里会像如今这般被动。
安远侯听到程氏提司予白,也是心虚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