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孽障!”
安远侯府老夫人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
“不知羞耻,不知羞耻的孽障,我安远侯府百年清誉,怎麽就生出了你这麽个不知羞耻的孽障!”
安远侯府老夫人兴许也是拍桌子拍的手疼,转而去拍着心口:“天要亡我侯府啊!老侯爷,你睁开眼看看你的这些不肖子孙吧,能带走的你就带走吧!老二家这一窝烂泥,我是管不了了啊!”
“来日到了地下,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老夫人正忘我的泣泪表演。
一道饱含怒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母亲过虑了,来日到了地下,父亲说不定都懒得见你一面,自然怪不到你什麽。”
安远侯府老夫人难掩错愕,愣愣看着站在门口的安远侯,张着嘴巴忘记刚刚想要哭嚎念叨的下一句话是什麽。
原本宽敞的房间,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
几乎是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放轻了呼x1……
屋内针落可闻的状态,持续了许久。
似乎都在等着看这一场母子对峙,谁先松下口来,主动退让一步。
程氏更是被安远侯冷沉躁怒的样子,给吓得後退几步,躲在了老夫人的身後。
侯爷怎麽会来的?
程氏的这个念头还没有困惑多久,又有一个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吾也觉得,老侯爷知晓老侯夫人这般诋譭他选定的继承人与後嗣,又生怕侯府名声没有瑕疵一般,上赶着给自己的亲孙nV按头定罪,必定不会愿意同老侯夫人泉下相见。”
司予白冷冽的声音,砸进了众人的耳朵里,算是打破了刚刚那一瞬间的寂静。
安郡王瞧见司予白的那一刻,整个脑子都空白了下来,神sE麻木,了无生趣。
完了,他这回是真的……跳进h河也洗不清了吧。
这个醋包太子,回头还不得找了机会把他剁了喂狗?
安郡王此刻是真的後悔答应跟南宴胡闹了……
他下意识的去看向南宴。
南宴瞧见司予白进来,也很是诧异,不过却没有什麽心虚不安的想法。
只是奇怪这人喝了她让人送去的安神汤,怎麽会醒的这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