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尧倒也很给面子的收了,也没有戳破这还不够她家姑娘吃一次小零嘴的花销。
“她要是想通宵玩闹,你们这几天也别太拦着了,别让她不开心。”
安远侯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半天:“……唯独一样,不许她大半夜再溜出去逛花楼!如今朝中局势紧张,她身为准太子妃……”
话说到一半,他下意识的住了嘴,犹豫片刻,他似是在挣扎纠结中做了什麽重大决定:“实在想去,也白天再去,晚上不安全。”
鱼尧闻言却不免心生几分不平,她们家姑娘最是恪守规矩,怎麽可能会大半夜溜出去逛花楼?
不过是无端替人背锅罢了。
可这话她又不能说出口,谁让姑娘有意纵宠着那位呢?
鱼尧感觉脸都快笑僵了,怕安远侯还要继续说什麽,忙道:“婢子省得,侯爷您慢走。”
安远侯还想叨叨的话,不得已的咽了回去,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会儿才走。
是夜,月半中天。
“姑娘,您真的要偷偷溜出府吗?”
在一众丫鬟眼中,一向恪守规矩的南宴,突然做了一个惊掉他们下巴的决定——偷溜出府。
还是在深更半夜偷溜出府!
南宴点了点头:“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焦耳立马将一个小竹筐,递到了南宴的手上,目光时不时的,警惕瞧着四周,打量着有无人经过:“那您一定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啊。”
南宴嗯了一声,由着焦耳帮忙整理好帽纱:“知道了,你快些回去陪孙妈妈吃酒吧,别叫她起疑了,一个时辰後再来给我开後门。”
“婢子省得。”
夜sE深深,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人行走了,只偶尔路过一小队巡逻的卫士。
南宴要感谢这几日正值试行不宵禁制度。
不然如何躲过这夜巡的卫士,便又是一桩头疼的事情。
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发笑。
半夜偷溜出府,的确不是从前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不过这一世,她本就不想做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
一路快走,她轻车熟路的,到了城西一处破旧的小宅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