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境线。
那么肃穆遥远、又不可侵犯的象征。
棠璃没有见过真正的国境线,在她眼中,能够具像化的线条很少。
她的人生,一半在棠园,另一半在景璋台。
简单而浓郁,就好像这一晚景璋台的茜红喜染和漆黑夜sE。
夜风拂过窗台,吹皱一串屋檐下的灯笼。
烛光明灭,忽暗忽淡。
映在棠璃的瞳眸中。
她忽然转身,差点就撞到陈倩,跌跌撞撞地跑下楼。
也引起一楼梯的惊慌无数。
“棠小姐!”
“棠小姐您慢点!”
“棠小姐您冷静一点!追不上的话,军座给您留了信啊……”
古典雕花的缀红楼梯不知响了多少下,棠璃飞奔着跑到的主厅,双扇三等大门又像是一只困住她的万花筒。
正中央的茶几上,静静躺着一封信。
宛若万花筒中央那一滴不变的芯。
神奇的是,在突如其来的缭乱变故里,她甚至都没有试错的机会,就看向了对的方向。
东南方向的扇门大敞,涌进一池漆黑夜sE。
夜sE里,是男人踏出门槛的高大背影。
他依旧穿着婚礼仪式的那套衣装。
制服笔挺,披风飒飒。
是她早些时候嫌他穿西装的形象太别扭,才不让他折腾捣饬,还是一身军装最合身。
军装g勒出的背影,是y线条的冷峻。
但就是这样无情凛冽的冷峻,在夜sE中,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