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渃跟徐房商量好这段时间里要怎么安排“失忆”的何碧稔后,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响了,许渃看也不看拿起来就听,是楼下前台打过来的。
那是她之前特意交代好的,现在何碧稔一到公司,前台就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她,她好吩咐秘书们去准备点心,失忆后的老何喜欢甜点。
许渃听后,欢喜地点头道:“行,我知道了。”给徐房一个手势,让他去联系秘书可以把小冰箱里的蛋糕拿过来。
就在她想挂电话时,前台小妹拿着话筒犹豫几秒,急忙喊道:“许总,还有一件事”她觉得有说的必要,毕竟她看到的可不止何总一个人。
许渃准备放下的话筒传来她急切的声音,眉头轻皱起来,一手缓缓地转动着钢笔,默然道:“说。”公司招的员工都是经过特别培训的,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突然喊住她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前台小妹拿着话筒,为难地说道:“何总不是一个人来的,来的还有何总夫人。”公司内部曾有传闻,说是何总跟她夫人感情不和,但刚刚,她看着她们从她面前走过,那些传闻不攻自破,何总跟她夫人明明就感情很好,因为何总走在她身边,眼里都带着浓浓的笑意,那是她们不曾见过的
许渃转笔的手指顿时停下,那只钢笔被她快速地拍到桌面上发出“啪”地一声,诧异地皱眉道:“郝,行,我知道了。”郝爱倪怎么来了?
徐房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在她拍桌那会就停下编辑好短信准备按下发送的手指,一抬头就见许渃一脸严肃地挂掉电话,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许渃按着太阳穴严肃地说道:“前台说老何到了,但郝爱倪也跟着来了,现在她们上来了。”她捉着钢笔点点桌面,看向徐房疑惑问道:“你说她在打什么主意?”
徐房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仰起头瞄了许渃一眼,低头再次重新编辑短信,多加一份蛋糕跟咖啡,平静道:“我说许渃,有关碧稔的事,你是不是越界了?”
许渃瞪大双眸,诧异地指着自己,道:“我越界?”她略恼地挥下手指,气势汹汹迈步走到徐房对面,双手抱胸坐下与他对视。
徐房把短信发出去后看向她,收起手机瞄了她一眼,点头道:“难道你不觉得吗?”比如之前在何碧稔离婚一事上,许渃一直支持她离婚,如果不是她跟白招娣如胶似漆,他都要怀疑有点别的了。
许渃想了想,扯起嘴角点头道:“好吧,”她两手放在大腿上,认真说道:“我承认,在这事上是我越界了,但郝爱倪是怎么对老何的,老何又是怎么对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气不过,老何掏心掏肺地对她好,而她对老何全凭心情。
徐房无奈地摇头说道:“是,郝小姐对碧稔有时候是冷漠了些,但你也别否会造成这种情况,碧稔要付一半责任。”他是个律师,帮理帮不亲,讲的是证据,他看到何碧稔的对,也看到她的错,他不会一味像许渃那样,把事情全都推给郝爱倪。
毕竟,她们曾经是那么要好过,他比许渃更早见过郝爱倪,也知道她跟何碧稔没发生那场意外前的相处模式,一开始他也曾替何碧稔感到高兴,可能连她本人都没察觉到,在郝爱倪跟前,她收敛身上所有尖刺,露出最柔软的一面,生怕不小心伤到靠近过来的她。
抢在许渃反驳前,徐房一脸认真伸手指着她,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有事瞒着白医生吗?”
许渃下意识脱口而出地回答道:“当然不会。”她怎么可能有事会瞒着白招娣,她巴不得让白招娣知道她过去的全部,那样她就会更心疼她,更爱她。
而且爱人有权利知道她的全部,许渃在白招娣跟前,该装可怜就装可怜,该狗腿就狗腿,她才不会像何碧稔一样顾虑那么多。
呃,许渃仿佛
想到什么扭头看向徐房,只见他两手一拍,无辜地冲她挑眉,肯定地点头道:“那不就结了。”他手指在桌面比划着,道:“我们都知道碧稔的难处,但郝爱倪不知道,这对她不公平。”
许渃皱眉摇头道:“但老何不想说的事,我们总不能帮她说吧。”
徐房摸着下巴,笑道:“所以道理相同,我们身为旁观者,还是做一个旁观者该做的事,比如看着她们就好。”
许渃鼓起腮帮子不再吭声,徐房在眼睛后面的眼睛迷成了线,嘴角上扬笑了起来,他知道,许渃这是妥协了。
于此同时,何碧稔她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