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是中午快午饭的时辰醒来的,睁开眼,便看到何湿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昨天恍惚地一眼,清浅至今都觉得恍如梦中,忍着疼向何湿衣笑笑。
“何……湿衣”清浅只能勉强喊出何湿衣的名字,眼前的男子,眼底泛着浊气,满脸疲惫。
“嗯,有没有觉得好点?要不要喝水?”何湿衣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好……多了。”清浅声音沙哑,与冰冷的囚室相比,这里实在好很多了。
“父……亲?”清浅不知道自己离开军部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今天还没去过军部,伯父应该还好。昨天急着带你出来,都没顾的上。”何湿转过头去拿了佣人端来的清粥。
“嗯。”他们还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前,父亲应该是安的吧!清浅安慰自己。
“我下午到军部一趟,不用担心。喝点粥吧!”再转过身面对清浅时,何湿衣的嘴角已经挂上了淡淡的微笑。
“我怎么可以被放出来,你……”一时间说了那么多的话,已经感到非常吃力,但清浅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被解答。
“嘘,我会慢慢与你解释。来,先喝点粥,身上的伤也要上药。”何湿衣打断清浅的话,已经舀起一勺清粥送到清浅的嘴边。
清浅本想说自己来,可手指动过刑,阵阵泛痛,估计眼前一只小小的碗也是端不了的。
窗帘被拉开,外面皑皑的白雪将房间照的透亮。
何湿衣一勺一勺的将清粥送到清浅嘴边,小心翼翼地好似生怕洒了般。粥的温度刚刚好,既不烫也不凉很是暖胃。清浅久未进食,顿时觉的堪比人间美味。何湿衣两片薄唇紧闭,靠的近了,清浅才发现何湿衣安静起来也有些严肃。看着这样的何湿衣,也不再说什么。安静喝粥。
清浅喝完最后一口粥,何湿衣用帕子替清浅擦了擦嘴。将粥碗放进托盘,何湿衣将口袋里的镯子,递到清浅眼前。
“怎么能随便交给别人呢?”在清浅眼里,何湿衣的笑如浴春风。
“我当时太着急了,怕……万一……”清浅急忙解释。
“这次原谅你,但是以后不管怎样都不能再随便摘下来。”何湿衣一脸严肃的看着清浅,语气里也满是认真。
“好。”清浅不敢直视眼前的何湿衣。
“我来帮你戴上。”何湿衣将清浅被子下的手轻轻拉出来,将镯子扣入清浅的手腕。收手时,轻轻抚摸清浅被纱布包裹的手指。因为猝然的疼痛,清浅忍不住缩了一下。
“很疼?”何湿衣惊觉自己的举动令清浅疼痛,赶紧抬头看向清浅。
“还好。”清浅舒展紧皱的眉,回以何湿衣虚弱地微笑。
“你……”“咚咚”清浅想说的话被吴午的敲门声打断。在那一瞬间,清浅觉得房间里的气氛似乎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吴午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看来是紧急的事。
“我马上回来,回来我们再聊。”何湿衣戴上帽子,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