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齐雅在华府将将住了这大半个月,华寄仓甚少回府,每次回来也不过现个身,又急匆匆的离开了。她只能是每日里,陪着那几位姨太太打牌听戏。
日子过得好不焦虑艰难。
这日,却是华寄仓四子华易过生辰。华府要大摆筵席,不由得心里一阵狂喜。华寄仓妻妾成群,子女自然不免很多。五子四女最大几个都已经娶妻嫁人,最小的嗷嗷待哺,好不混乱。
这第四子是五姨太所生,与她母亲一样,待人亲善,很受华寄仓和府里上下的喜爱。齐雅在这华府待的几日,听说的是这对母子的好处。
虽然只是个十岁小儿的生日,可是,显然华府上下很是重视。
来的客人很多,齐雅留意去看,大多都是戎装打扮。扎眼看去,感觉想是军人聚会。齐雅知道,最近,锦远那边骆总司令病危之言愈传愈烈。连她这个整日呆在府邸里的人都知道了,不管传言是否属实,华寄仓再有耐性也是坐不住的。
晚宴结束之后,华寄仓便和一行人行至了偏厅。齐雅心下着急,看华寄仓的八姨太端了酒杯正经过,灵机一动撞了上去。顿时,淡紫的小洋装上一片酒污。那八姨太一时间抱歉不已,齐雅推说无碍,回房再换一件即可。
经过偏厅,齐雅闪身躲到暗处的阴影里,心里“咚咚”地直打鼓。
里面的交谈声断断续续。
“我明日去锦远探探虚实,陈团长着便装从水路去锦远,陈师长留守七台……”骆荣凯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在座的几位戎装亦是面色凝重。
齐雅抓紧了手里的珍珠提袋,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
“叮……叮。”一声轻响从角落里传来,正在谈话的人都向这边看来。
齐雅循着声音查看,这才发觉,自己紧张的狠了。竟然将手中的珍珠提袋,提手上的珍珠线拎断了,一粒粒的小珍珠纷纷蹦跶到地面上,传出细碎的声响。
华寄仓身边的近侍已经朝着门外走来,有个声音似乎在齐雅耳边说着“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妹妹,手袋找到啦!”齐优的声音,突然自暗处传来。
“嗯,姐姐。”齐优弯下身子,拾起地上掉落的珍珠,递到齐雅近前。朝着齐雅面色和润的笑,明艳而动人。齐雅已经一身冷汗,说话都有些发虚。
“咦,司令在这呐?刚刚找了你好久了。”门已经打开,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齐优好像现在才发现华寄仓般,转过头朝着那一行人款款而去。
华寄仓的脸色并没看出生气的神色来,只是淡淡地吩咐那行人散了。便携了齐优出来,齐雅犹自惊魂未定的站在门廊边。
“你看你的礼服都脏了,还不快去换一换。”齐优经过齐雅旁边时,向她使了一个眼色。便随着华寄仓去了热闹的大厅,自始至终华寄仓都没有说一句话。
“姐夫好。”齐雅低着头喊了一声华寄仓。
华寄仓只是象征性的“嗯”了一声,看了一眼齐雅便陪着齐优离开。
齐雅并不敢去看华寄仓,头垂的极低。直到他们走的远了,还僵僵的立在那里。齐雅只觉得浑身僵冷,彻骨的惊寒。
一阵风过,齐雅一个激灵。慌不择路的出了厅门,径直朝着姐姐齐优的房间去。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趁着华寄仓还在大厅里,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
华寄仓对齐优有情齐雅受伤齐优死文件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