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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吸烟室里的两个男人,都是神色一变,视线在缭绕着青烟的空气里对了一瞬。

    霍燃下意识地掐了烟,抬腿走出去。

    钱瀚没两步就到了吸烟室跟前,瞧着下颌微敛站在墙边的乔温,又看见突然冒出来,脸上神色不明的霍燃,还有缀在霍燃身后跟出来,一副“在座各位都是垃圾”厌世脸的江源。

    瞬间明白,自己今晚这是,第二次说错话了。虽然这回又是哪里错了的原因,还没捋明白。

    “江源你小子,一天到晚地板着个脸,那么上火呢?”眼瞅着这尴尬的气氛,钱瀚只好没话找话,开始损起了江源,“大海都浇不灭你的怒火还是怎么的?”

    江源本就因为霍燃那堪称冥顽不灵的态度不太爽,听钱瀚这么一说,斜了眼傻站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安慰人的霍燃,凉凉道:“按你这说法,霍燃还得会飞。”

    钱瀚看着那一对站成雕塑的,不假思索,“那不就是鸟人。”

    此刻的霍燃,完全没在意这俩货到底是怎么编排他的。

    江源没接话,又瞥了霍燃一眼,满脸写着:可不么。

    乔温半垂着眼睫,谁也没看。想说点什么,嘴唇翕合,又觉得嗓子眼儿里被什么堵得难受,发声有些困难。干脆什么也没说,抬手指了指两米开外的洗手间,示意自己是要去那。

    指完,绕过挡在她身前的霍燃。

    霍燃没拦着她,也没开口问半个字。小姑娘这样子,不用问也知道,不该听到的大概是都听到了。

    只是她这样不吵不闹什么也不问的态度,反倒是让霍燃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烦躁。薄唇抿着,下颌沿着侧颊的肌肉线条紧了紧,霍燃朝着和乔温相反的方向——那间视野开阔可以正视楼下演出的卡座,走回去。

    虽然不知道这俩货都在吸烟室里说了点什么,但是瞧这架势,钱瀚也大抵明白了,这俩肯定没说什么好话。又想起自己今晚在南桥会时的哪壶不开提哪壶,钱瀚掐了手里就吸了两口的烟,“得,都他妈怨我,没事儿把三楼吸烟室修厕所旁边干嘛。”

    “怎么了?”沈辞看着说了要来喝酒,一个个跑出去不见踪影,一回来,就个个脸色跟玩了杠杆赶上熊市似的三人,有些好笑地问。

    扯开吧台边上的高脚椅凳,霍燃半倚半靠着,也没坐实,拿了临走前没动过的岩石杯,什么也没说,仰头灌了下去。

    玻璃杯里先前加的冰块融了大半,烈酒冰凉,顺着舌尖滑过喉管,霍燃心里那点躁意,一点没降,反倒是愈演愈烈。

    江源抽了烟盒里一根烟咬着,没点,也没回答沈辞的问题。钱瀚探身看了眼走廊,缩回来之后,对着沈辞说:“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啊。”

    沈辞一头雾水,看霍燃那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抿了一口酒,决定等沈夏回来。

    乔温进了女士洗手间,把东西递进去,清了清嗓子,找了找自己的声音,“腿麻了吧?”

    “没事儿,”沈夏在里面说,“在家也得这么久。”

    反正只要捧着手机窝上抽水马桶,时间就仿佛静止了一般。

    沈夏出来,洗完手,抽了擦手纸擦着,看见镜子里乔温的脸色,又想起她刚刚隔着门和自己说话时的嗓音,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