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瞬间凝固。
覃朝扬脸上呈现了人生百态。
他先是震惊,后是怀疑,最后恍然大悟。
“你…你就是任沿行?”覃朝扬握紧拳头,此时他的脸上除了愤怒外,还有几丝委屈。
委屈有二。
一是他之前在平畴楼栽跟头,原以为是绝愁身边的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安慰,哪知道是任沿行这个小子,再怎么,他平畴楼楼主怎么能让一个俘虏爬到头上来!
二是他刚才好心和此人结交朋友,还傻头傻脑地秀了番自己的马术,没准在对方眼里,自己就是个小丑。
覃朝扬平时被他小叔叔惯着,没受过什么委屈,连欺骗也不曾有过。
越想越委屈,覃朝扬气不过,直接拔出腰间的配剑:“任沿行,我要杀了你!”
覃朝扬年纪不大,还有些少年意气,他自小顺风顺水,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如今任沿行骗了他,他只有一个想法。
杀了任沿行,解气。
覃朝扬挥剑而来,谁都没想到任沿行两指便接住了覃朝扬的剑:“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在场之人愣了愣,谁都没料到这个看上去柔弱的青年,竟能直接挡下覃朝扬的剑。
覃朝扬更恼了,只觉自己丢脸都快丢到九州之外去了,被人骗了不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轻易挡了剑。
那么多眼睛盯着他,此时他收剑太怂,再次砍上去保不准又会被挡,丢人,怎么做都是丢人。
任沿行抬眸看向覃朝扬,覃朝扬无非就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少年,自己没必要和他较真。
若真和他打起来,受损的也只有自己。
想了会儿,任沿行松了手。
见任沿行率先收了手,覃朝扬有些愣。
莫非…任沿行是看出了他的难处?给他台阶下?
知道他怎么做都是丢脸,所以就先松了手?
这小子…还挺识相。
覃朝扬别过头轻咳几声:“哼…我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