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云淡风轻的态度,却让江裕心里布满失落。
他都没把她和“她”分得那么清,她自己却已经将两人划开了界限。
但说到底,她划的界限不是她和“她”,而是她和他。
江裕默了几秒,然后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衬衣,也不管衣角处的褶皱和淡淡的酒味,直接往身上套。
修长的手指将纽扣一粒一粒扣好,动作优雅矜贵。
刚刚“流氓”的形象瞬间变成了衣冠楚楚、风流倜傥的江大少爷。
秦央脑海里迅速闪过四个字——衣冠禽兽。
等他穿戴整齐,才又重新立在床前审视着床上的人。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是施了魔法,秦央被他盯得有些心虚。
本以为他至少要说点什么,可站了半晌,竟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秦央憋不住了,拽着被子,一脸正气的赶人:“我还有事,江总慢走不送。”
江裕像是没听到她说的,站着没动。
嘴角挂了丝弧度,语气略嘲讽:“去相亲?”
他的不屑让秦央直翻白眼。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江裕却突然笑出声来,睨着她:“你不会告诉我,你对陆兆林感兴趣吧?”
一提起陆兆林,江裕就气不打一处来。
几年不见,一回来就要和他抢人,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秦央却一愣。
他怎么知道她和陆兆林相亲的?
她短暂的沉默让江裕烦躁起来。
不等她回答,又开口提醒:“相亲可以,但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秦央别过头,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