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雪还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的意识就被硬生生地从这具身体里扯了出来,整个人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随手丢到了一旁的盒子里。
盒子“啪”的一声关上了。
房内恢复了平静。
男人扶着青年坐起来,看着青年眼角微微泛红,眉头紧皱的模样,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感受到了那灼热的气息,顿了顿,将青年抱到了沙发上。
娄苍去倒了一杯水,又去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颗药丸,走到沙发旁,将白癸扶了起来。
青年的意识已经开始渐渐回笼,但又因为刚才那半瓶子酒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他睁开眼的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只能隐约感觉到一只手托住了自己的后背。
“吃药。”
白癸皱着眉,听出了娄苍的声音,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乖乖张嘴,吃了药。
眼前的景象似乎清晰了一些,白癸看清了面前娄苍的脸,眼睫微颤,然后又睡了过去。
娄苍看着白癸的睡颜,抚了抚白癸的头发,目光落在了白癸的唇上。
淡粉色,看上去就十分柔软。
娄苍挪开视线,视线又落在了白癸沾上了巧克力酱的衣服上。
娄苍起身去了卧室,打开衣柜找了找,随手拿出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又回到沙发旁,将白癸脏了的衣服脱下来,正要给他换上,目光却落在了白癸的后背上。
天堂鸟。
娄苍看了许久。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天堂鸟飞跃的姿态浮于眼前,娄苍伸出手,从天堂鸟的花瓣上抚过,感受到白癸微微僵硬的脊背,娄苍才回过神来,将衬衫给白癸换上了。
去找了一床毯子给白癸盖上,娄苍这才想起了还有一个罪魁祸首在这里。
娄苍去将关着贺雪的盒子拿起来,敲了敲盒子,这才将盒子打开。
红裙的女人有些狼狈惊恐的窜出来,躲在了角落里,一脸警惕的看着娄苍。
失策了!
这男人身上明明感受不到黄泉的气息,可就在她被扯出来的一瞬间,却感受到了浓烈的,几乎要将她魂魄震碎的压迫感。
普通人会有这样实力吗!?
娄苍看了一眼贺雪,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没有看向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