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这株天堂鸟看上去异常妖异,甚至带着些让人挪不开眼的蛊惑之意。
白癸一步一步朝着天堂鸟的方向走去,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白癸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了天堂鸟前,喉咙里像是被火灼烧,“冥渊?”
房间里空无一人,无人回应。
白癸努力睁大眼睛,像是在确认面前的并不是幻觉,于是更加大声的喊了一声,“冥渊!”
他的声音空荡荡的在房间里回荡,只有面前的天堂鸟还在摇晃。
“冥渊……”白癸目光漫无目的的在房内扫视,“娄苍,你来了吗?”
白癸没有得到回应,怔怔的看着房间,略有些迷茫。
窗口传来了细碎的声响,白癸眼睛一亮,猛地攀住窗口,往外看去。
院子里站着一人,迎着月色看了过来,目光却有些苍凉。
两人对视许久。
白癸往后退了一步,站直了身子。
斥虞笑了起来,只是眼中还是盛着些悲伤,“他没来。”
白癸神情一僵,挪开视线,“嗯。”
斥虞朝着白癸走了过去,“你就这么想见他吗?”
白癸没有开口。
斥虞顿了顿,轻笑一声,“天堂鸟,你喜欢吗?”
白癸感激斥虞换了话题,却也疑惑斥虞为什么会去送他天堂鸟,“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斥虞笑着,“你喝醉了,我过来的时候,你一直在说,想要一种像鸟一样的花,我便想到了这个,所以摘来送你。”
白癸一愣,对上斥虞的眼睛,却有些局促的挪开了视线,“……谢谢。”
说完,白癸又恍然想起来,这时候根本就不是天堂鸟盛开的季节,如果硬要说,怕要一直往北边的卡里斯特山了。
白癸猛地抬头,借着月色,这才注意到,斥虞的发丝上还带着露水,穿着的也不是平常的华服,而是一身劲装,身上还带着些脏污。
白癸注意到了斥虞手上的伤口,细小,却让人无法忽视。
斥虞一怔,随即将手背到身后去,“时间晚了,你先睡吧,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