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听周公子都这么安排了,他也就不再多说。
不过,他拉着是驴车,好像坐不了那么多人,且男女授受不亲。
何清秀当然不会跟他们一起坐车回去,她只不过是想要他们带路去,虽然丹樱知道那个地方,但是听说那个位置很是偏僻,怕有什么闪失,上次在白云寺发生的事情已经给她留下了阴影。
周衍□□里却是嘀咕着,这吾兄也太可恶了,竟然是派了辆驴车来接他,这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当那驴车在门外等,下课的学生来来往往的,周衍印无奈走了过去,他怎么也是竹安学堂的老师,这么寒酸他只得捂脸上车了。
早知道自己骑马去好了,还能快些见到吾兄那位新娘子。
其实说起来,吾宁尧自己出入也是坐着驴车,一点架子都没有。
为了办事方便,他们在松花镇周围住下三四年,也是够可以了;如果事情办成,一定要跟官家讨赏赐。
这些都是后话。
织田拉来的驴车,也不是那么寒酸,总也备有木车厢,里头还有两个座位,周衍印和崔顾年面对面坐着,聊了一些家常。
而何清秀的马车跟在后面,驴车和马车一前一后,这样比较起来还真是难以言喻。
“姑娘,我觉得那个车夫真是奇怪,你去找崔姐姐还要经过他同意。”丹樱还在耿耿于怀刚才织田的态度。
“丹樱,我们不知道缘故,不可以乱讲。”何清秀扯了扯嘴角,轻声说道。
紫槿姐就这样没有准备嫁到那一家去,事情经过都不知晓,连那个车夫都要防着她这个好友,可见紫槿姐的婆家不是很自在。
“不过,那位周公子还算说上话的,要不然姑娘今日出来就白费了。”丹樱说道。
何清秀“嗯”了一声没说什么了。
那人的嗓音,听着有点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车子走着走着就有点摇晃了,车外的马夫提醒着说,“姑娘,你们要坐稳,这路有点不平。”
丹樱对何清秀说,“姑娘,往庆林寨去要经过一条山路,所以才如此颠陡。”
何清秀撩开车窗帘往外看,路上根本没有什么人,只有那些树木从眼前而过。
不由叹了口气,“紫槿姐嫁到这种地方,如何是好啊,她本来在崔家就不好过,现在还这样受苦---”虽然她在何家也不怎么样,但至少她的爹和姨娘还算疼她,而紫槿姐就没人疼爱的,要不是自己跟她合得来走得近,紫槿姐就真的没有人可说句心里话的。
丹樱回道,“那一日崔姐姐跟我一说,我都惊呆了,我曾听我娘说过庆林寨有一户人家住得十分偏僻都没有人过去的,且那主人病得很重,崔姐姐竟然就嫁到这户人家去了,都怪那个李氏,一点情分没有,对崔姐姐这般狠心。”连何清秀的丫鬟听了都如此气愤,可见这李氏真的不像当人家继母那样了,李氏巴不得把这个继女退了出去一干二净。
“对了,丹樱,我让你准备的银子可有带上?”何清秀想到了什么问道。
“姑娘交代的丹樱当然是记在心上的,”她拿出了一个紫色的袋子递给何清秀,“姑娘,都在这里,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