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合照。

    没有被抠掉脸的她和温柠。

    两个小女孩,十岁的带着七岁的,才熟悉起来没多久。

    顾迟溪目光一凝,不知不觉望着照片笑起来,她都快不记得自己和柠柠小时候长什么样子。忽然想起温柠在等,她关了抽屉,下去。

    倒了杯温水,连同药端进房间。

    “柠柠……”

    温柠软塌塌地靠在床头,顾迟溪剥了两粒胶囊托在手心,就着温水送到她唇边。她像看见救命稻草似的抓过来,送水吞下,十分熟练。

    “你经常吃止痛药吗?”顾迟溪皱眉,接过杯子放到一边。

    温柠耷拉下眼皮,小声说:“碰到有班飞的时候,如果疼就吃……”说完顿了顿,补一句:“但不是每次都痛,不经常吃,没事。”

    她偷偷抬眼。

    顾迟溪没说话,调整了下坐姿,靠着床头,揽过她的肩膀将人抱在怀里,掌心隔着她的手捂|住肚子,小心地揉|按。

    温柠的手被带着走,显得笨拙。

    她抽掉了。

    只剩顾迟溪的手。

    掌心又热又软,力道很轻,像棉花滚过,像温水流淌,源源不断抚慰着痛意。

    温柠舒服得眯起了眼,头一歪,靠在顾迟溪肩上,鼻子能闻到她发丝间清新的柠檬香气,很淡,与小时候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耳朵无意识蹭了蹭顾迟溪的下巴,“真的很像流产?”

    “口误,”顾迟溪笑了笑,另一手撩起她额前碎发,“我也没见过是什么样子。”

    “啧。”

    见她乖顺,顾迟溪忍不住想逗|弄,试探道:“如果你怀孕了……”

    “那肯定是你这王八蛋干的!锤扁你!”不待她说完,温柠气冲冲地打断,用了力,肚子又疼起来,皱眉。

    顾迟溪连忙安抚:“好好好,姐姐是王八蛋,你别乱动。”

    “呵。”

    温柠撇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