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经典小说馆>网游竞技>世子很皮 > 第二百五十二章 剑指蓝玉
    刑房内的校尉们见到指挥同知大人到了,哪里还敢犹豫,连忙替何耀祖卸掉了手上的刑具。 万元礼拿起何耀祖的卷宗看了看,便随手丢在一起,大刺刺地问道:“问出什么没有?” 负责刑房的总旗摇头道:“回大人,忙活一晚上,什么都没有问出,这人骨头挺硬的,一个劲地惨叫,可就是什么都不说!” 万元礼将何耀祖的卷宗揣进了怀里,吩咐道:“把这人先带回牢房去,再给他上点伤药,审下一个吧!” 总旗一听就知道,这个犯人被大佬罩了,连忙笑着答应。 万元礼不再去别的牢房转悠,径直回到自己的公房,将何耀祖的所有卷宗都付诸一炬。 在昏暗的过道烛光下,何耀祖看着自己这双血肉模糊的双手,心里一阵疑惑。锦衣卫竟然对自己停止了用刑!? 那位指挥同知应该是专门来保自己的! 外面有大人物救我。 能把手伸进锦衣卫昭狱来的,都是顶尖人物,自己能认识的这种人物屈指可数。 只有湘王府能救自己! 呼,以前的那步棋走对了,好险。 何耀祖清楚地知道进了锦衣卫昭狱的后果,有多少高官显贵屈死狱中,幸亏湘王府没有忘了自己,再来晚一点,何四爷这双手就要废了! 何耀祖正在庆幸的时候,一个锦衣卫总旗满脸笑容地打开牢门走了进来,何耀祖心中冷冷一笑,这脸变得可真快。 锦衣卫总旗从怀里掏出个瓷**来放在桌上,亲自给他上起了伤药:“兄弟,刚才对不住了,这是上好的伤药,我给你抹上,以后在万大人面前可得替我美言几句!我名字好记得很,叫宋忠,嘿嘿,有我给你看着,保管没人再敢来提审你。” “多谢宋兄关照。” 宋忠?怎么不直接取个送终?!你这名字我想忘都忘不掉,何耀祖心中没好气地道。 一个帝王肯定有着多重的面孔。丧子之痛让老朱变了模样,多疑,残忍。他并没有朱久炎以前想象的那么完美,虽有对劳苦民众的体恤,但他作为帝王内心深处还是自私的,凶名昭著的锦衣卫重新被他放了出来。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血流飘杵,这话可不是说着好玩的,而是由许多血淋淋的事实堆积而成。 刚下朝,蒋瓛就踌躇满志地烧起了锦衣卫重新开张的三把火。 他立即召集锦衣卫衙门内的各佥事、镇抚以及在京的百户以上武官,顷刻之间,锦衣卫缇骑四出,大索京城。 锦衣卫的办事效率果真不是盖的,一日之内,与楚王和鲁王有关的所有消息便出现在蒋瓛的书案上。 万元礼恭敬地呈上了一张名单:“指挥使大人,这里便是属下们汇总出来的名单,这上面都是与两大王府有过密切往来的朝廷大员。有些人倒是好处理,只是,这其中不乏太子殿下的心腹与蓝大将军的旧部,这些人牵扯太大了,咱们是否要先禀明陛下?” 蒋瓛瞄了一眼名单,心中冷笑,东莞伯、舳舻侯,蓝玉你的这些狗腿子现在是犯老子手上了,哈哈,让你瞧不起我!有你求我的时候! 蒋瓛一脸正气地道:“咱们是奉天子之命行事,何惧其他人?一切按规矩办。” “大人且慢!”看了看蒋瓛,万元礼轻声劝说道:“大人,您的意思是全部拿入诏狱?这里可有东莞伯与舳舻侯,他们可都是蓝大将军的心腹,蓝大将军的为人”

    蒋瓛已经明白他话里的未尽之意,进了锦衣卫诏狱的,还有活着出来的吗?蓝玉可是权势熏天,且脾气暴躁,杀了他的人,蓝玉能跟咱们锦衣卫善罢甘休? 蓝玉!? 蒋瓛眼中顿时冒出了凶厉的光芒,将手中的名单狠狠朝堂前肃立的各千户面前一扔,大喝道:“本官才是锦衣卫指挥使!你们听谁的!?抓人!” 成了! 万元礼终于松了一口气,都怪那湘王府,让本官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将蓝玉扯了进来,希望蓝玉将事情闹大一点,将那何家都救出去吧 “是!” 锦衣校尉如狼似虎般冲出了北镇抚司衙门,在各自上官的带领下,杀气腾腾地奔赴名单上朝臣们的家宅。 京城再次动荡,朝野、民间尽皆惶恐不安。 当天,楚王府和鲁王府别院的所有宦官和宫女都被锦衣卫抓进诏狱,工部尚书严震直被在工部大堂被拿入诏狱,工部右侍郎孙显也被一同锁拿,户部左侍郎王钝被拿入诏狱,太子集团内四品以下京官,被拿者数十人,连东莞伯与舳舻侯等勋贵也都被抓进了诏狱。 只一天,锦衣卫诏狱就人满为患。 锦衣卫再一次露出狰狞的獠牙,恶狠狠地将太子一党当成嘴下的猎物。 朝野震动。 太子带头,领着吏部尚书詹徽,户部尚书郁新,左春坊讲读官黄子澄,户科给事中齐泰四人,在承天门外叩请觐见皇帝,被挡回。 稍后,各犯官的家眷亦被锦衣卫控制,由于诏狱人满为患,只得关押入了刑部天牢。 太子再次带领大臣于承天门外叩请觐见皇帝,复被拒。 凉国公蓝玉府邸,蓝桓弓着身,将东莞伯他们被锦衣卫抓的事述说了一遍。坐在一边的蓝宝儿眼睛一亮,东莞伯何荣被锦衣卫拿了?不知道那该死的何耀祖被拿住没,这可是他报仇的机会啊! 蓝宝儿小心翼翼地看了蓝玉一眼,蓝玉正俯身在案牍上,一遍又一遍地用毛笔布置着边境的兵防图,等到蓝桓说到太子集团的很多人都被拿了,蓝玉的双目掠过一丝寒光,狠狠地将笔掷落在地。 蓝玉冷冷地道:“蒋瓛想找死!” 蓝桓道:“义父,蒋瓛这小人明显想借着陛下不冷静的当口,拉义父您下水,他们拿了这么多人,无非是想问出点东西来,将这盆脏水泼在您身上。” 蓝宝儿不以为然地道:“哼,就蒋瓛那狗腿子?我还真不信他敢攀扯义父。”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