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天完的黑下来,盯梢韩志的人就传回了消息,说是他去了锦衣卫指挥使吕贵那里,连一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到,就又走了出来,然后又带着十名身手不错的锦衣卫去了附近一家不起眼的酒楼喝酒。
韩志的反常举动,被白佐获知之后很快就起了疑心。按说白天刚被降职,正应该是心情低落的时候,哪里还有闲心去喝酒呢?纵然就算是去喝酒,也不应该像是带着十名身手不错的兄弟一起去?这样的行为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是领了什么任务。
想不清楚韩志会做些什么,白佐就很干脆的下令,盯紧他。同时所有的兄弟都要保持着百分百的警惕心,在各自监视的位置上随便的吃一点干粮就是了,如果因为任何人的粗心大意而使任务出现了意外,那就开除出鬼影狙击队。
严令一下,二十名队员都进了战斗的准备状态之中。就是吃饭的时候也是狙击手和观察手分别而食,将韩志盯了一个死死的。
自己已经被完的监控了,对此韩志并没有意识到,还在酒楼中与兄弟们一起吃肉喝酒。
“兄弟们,指挥使可是说了,今天的任务极为重要,本佥事也是看在平日与各位交好的关系上,这才带你们出来拣功劳的,所以今天晚上喝酒可以,但谁也不能喝多了,明白吗?”韩志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说着。甚至还自称本佥事,事实上这也正是吕贵对他的许诺。
吕贵说了,今天晚上就是试探一下这些新来的雇佣军,看看他们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水平。如果戒备森严,战力极强的话就不要招惹。但倘若只是驴粪蛋·子表面光,那就好好的收拾他们一顿,也等同是立下了大功,到时候他定然会奏明皇上,那个时候恢复到佥事的身份是易如反掌不说,一旦入了新皇的法眼,以后定然是前途广大,便是会反升一级成为锦衣卫的同知也并非没有可能。
许下重诺,不过就是为了让韩志做起事情来尽心尽责而已。对此,韩志浑然不知,只是以为皇上对这些雇佣军有了怀疑,心中想着只要可以证明这些雇佣军的无能,那便可以重重打击杨晨东的声望,等到那个时候,他一定让这个忠胆侯跪在自己的脚下认错道歉。
这样的想法之下,让他对今天晚上的行动是志在必得。他已经想好了,用迷香制住这些雇佣军,这也是锦衣卫动手的时候最常用的手段,出其不意之下,管你是什么样的高手,最终都会被迷倒在地上,那时岂不是任自己所施为了吗?
韩志描绘着美好前程,十名兄弟也是个个露着感激之态,向他道谢。似乎他们已经立了大功一般。
酒一直喝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天已经完的黑了下去,且宵禁的钟声都已经敲响,韩志这才带着一众兄弟离开了酒馆,直向着雇佣军所居住的院落处赶了过去。
这一幕被鬼影狙击队看了一个真切,在看到这一行人所前进的方向时,白佐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当下就派人把情况报告给六少爷知晓。毕竟人家的目标是冷松他们,是不是还要继续的执行暗杀任务还是要得到杨晨东的首肯才可以。
监视之下,韩志带着十名亲信已然来到了距离冷锋所在院落的一条街道之外,在这里他们停了下来,尔后各自寻找着隐藏的安地点进行藏匿。
能成为锦衣卫中的高手,藏匿的本事自然是不差的,在加上夜色的掩护,若非是一直在这里盯着他们,怕就是白佐人等想不借助夜色仪也很难发现这些人了。
韩志等十一人藏了起来,开始等待,等待着深夜的到来,等待着人体最困乏时候的出现。他们相信,连续赶路的这些雇佣军,就算是安排人值夜,也会出现疏忽的时候,而那一刻就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没有太高的要求,只要能杀两名雇佣军,就足以说明他们行动的成功,也证明了这些人的实力不过尔尔。
神仙居。
后院最大的卧室,原本在承建的时候在这里就预留了杨晨东休息的房间。就算是这里寸土寸金,就算是六少爷不时常来此休息,但房间一直保留着,这也表情着大家对他的感激与尊重。
即然领了护城的军权,自然不好在在杨家庄中休息了,这几天这个地方就成为了杨晨东休息之地。一到了晚上,胡嫣四女便会在这里陪着他,几天说话聊天嗯嗯啊啊的倒也过的快活。
正在房间中给四女讲故事,逗弄她们开心的杨晨东,突闻门外传来了虎芒的声音,“少爷,白佐有消息传过来了。”
“等一下。”杨晨东对外喊了一声,随后披了一个长袍,给了几女一个稍等片刻的眼神之后走出了卧室,看到了门外的虎芒以及一名鬼影狙击队的观察手。
“报告六少爷,我们队长跟踪韩志的时候,发现他带着了十名手下向冷松团长所休息的大院中赶去,队长请示接下来如何去办?”观察手一看到杨晨东走了出来,便是半膝跪地,表现的十分恭敬。
“哦?有这样的事情。”杨晨东听后眼睛微微一眯,随后很快就是一笑的说道:“当真是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即然他这么想寻死,成他就是。告诉你们队长,不要打草惊蛇,正好看一看冷松他们的警惕性如何?还有,不管结果如何,这些人再没有一个留下的必要了,通通解决了,然后交给安局的人,让他们把这些尸体送到锦衣卫的衙门处,算是一个警告吧。”
即然之前说了雇佣军的脾气不好,谁惹谁倒霉,还有人想试一试,那就不必客气了。正好一并连韩志也给解决了,如此也省去了一些清扫后事的烦恼。
黑夜中,自有安局的人保护着这位观察手重新回到白佐之处,在得了六少爷的命令后,鬼影狙击队悄无生息的呆在黑暗之中,与夜色似是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