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几日匈奴就入上京城了,届时若是再没有合适的人去和亲,这不是在打大渊国的脸吗,荣安帝为此糟心不已。
战潇端起手边的茶盏:“谁给你出的主意,你就让谁给你解决去,军机处的事物繁多,我没空。”
战潇一句话将荣安帝怼的没话说,荣安帝脾气一上来说道:“朕听闻上京城多了一个沈家,那位沈夫人还三两天的往御亲王府跑,该不会是薛太妃的女儿吧。”
战潇垂眸,指尖摩挲茶盖,荣安帝的消息倒是比冯太后的消息快多了,自从沈初酒将那个叫菖蒲的下人解决掉之后,墨棠苑的消息就再没泄过,荣安帝能知道这些也就只能是长孙皇后给他吹枕边风了。
长孙家。战潇捻着指尖,眼底划过一抹不明所以的厉色。
“听闻前些日子长孙皇后有意让长孙瑶入宫为妃?”
战潇挑眉看向荣安帝,荣安帝摆了摆手,不提也罢。长孙皇后为了让长孙瑶死了回上京城的心,她命自己的贴身婢女亲自出城去寺里给长孙瑶剃发,现在想让长孙瑶去和亲也没办法去了。
“沈夫人是沈初酒的嫂嫂,姑嫂二人情深罢了。”战潇垂眸不紧不慢的解释了一下,言语中听不出任何不妥,紧接着又说道:“和亲的事情让薛昭茗去吧。”
荣安帝现在不管让谁去,只要能解决这件事情就行了,既然战潇有了较为合适的人选,那他只需要赐旨便是。荣安帝起身笑说:“朕就知道你有的是法子。”
战潇看着荣安帝离开的背影,他不以为意,不过是为了让沈初酒在府里住着安心些罢了,省的她又该多想那些有的没的。
晚暮,战潇回府后,沈初酒勾着他的腰封将他拉到小书房,战潇笑说:“小酒不该勾着本王去内室吗?”
沈初酒没好气的拍了把战潇的胸膛,将藏在袖中的羊皮卷递给战潇,战潇笑着打开羊皮卷,瞬间便敛起了笑意。
他看着沈初酒,眉眼泛着冷意:“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
“皇陵。”
战潇将此物收好,他揽着沈初酒的腰身柔声道:“知道了本王的秘密,本王该拿你如何是好?”
沈初酒的脸颊贴着战潇的胸膛,鸦羽般的长睫如蝶翼般垂落,她低声:“我不会说出去的。”
“殿下若是不信我,就将我一直带在身边。”
战潇哂笑,他看着庭院的灯火渐渐亮起,低头咬了一口沈初酒的耳朵:“那,想要什么奖励?”
沈初酒咬着下唇,犹豫了一番,终开口道:“殿下,这个羊皮卷是战婵虞给我的,她的条件是请殿下日后放过战钰和冯太后。”
战潇将沈初酒松开,久久不语,沈初酒亦不敢抬头看他,“本王要是不呢?”
沈初酒默不作声,她已经让战潇帮过不少忙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真的会让他觉得自己在随意挥霍他的权利。
她微微勾起唇角看向战潇,“听殿下的。”
战潇眉梢微挑,嗯,还行,挺懂事,方才若是沈初酒再多为战婵虞求情半分,战潇不保证自己不会同她翻脸,他又不是寺庙里的佛,能保所有人平安喜乐,他的心没那么善。
战潇将沈初酒拦腰抱起朝着矮几走去,沈初酒看着矮几渐渐临近,头皮都发麻,她双手环住战潇的脖颈,如猫儿般乖顺道:“殿下,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