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微风顺着支摘窗吹来,垂落在地的帷帐微微摆动。
沈初酒抱着被子往床榻里面挪了挪,她垂眸低声:“殿下。”
战潇将胳膊伸开哑声:“过来。”
沈初酒看着战潇的胳膊犹豫了一下,最终磨磨唧唧的躺在他的胳膊上。
战潇给沈初酒盖好被子低声说了句:“本王不管你的心里有谁,以后都不准在本王的榻上喊旁的男人的名字。”
沈初酒怯生生的“嗯”了一下。
若是沈初酒自南羽国之后没有再见到谢懿,或许她的一辈子怎么样过都是过,可是命运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竟然在大渊再一次见到了,咫尺的距离让她怎么能不多想。
沈初酒嗅着战潇身上浅浅的龙涎香的味道,渐渐入眠。
战潇听着怀里均匀的呼吸声,他不禁想到当初沈初酒去摄政王府求他时的模样,那会儿的沈初酒带着几分落魄。曾经在南羽国独占鳌头的沈家主低声下气的说道:“殿下,求您救救沈家。”
沈家当时情况也很复杂,战潇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圣上莫名其妙动怒以至于牵连沈家,从前与沈家交好的人也连忙将自己撇干净,沈初酒时走投无路才找到的战潇。
战潇原本是不想管这个烫手山芋的,可是沈初酒却承诺:“殿下若是愿救沈家与水火之中,日后沈家所有全凭殿下调遣。”
正是沈初酒的这句话让战潇心动了,沈家家大业大,南羽国的产业占据三分之二,就连宫里的御膳房都是沈家的人,若是能搭上沈家这张大网,日后在大渊也是有利的。
就是这样,战潇才答应救沈家,但是前提是沈初酒必须嫁给他。倒不是他贪恋沈初酒的美貌,而是沈初酒身为沈家家主,是号令沈家的底牌,万一沈家日后反悔,他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沈初酒嫁给战潇后,南羽国不知有多少世家公子借酒消愁,更有甚者,还扬言要和摄政王公平竞争。南羽国的皇上也是因为战潇娶了沈初酒才放过沈家的。
战潇拉了拉被子,这才发现怀里的娇妻身子骨竟然这般小。战潇隐隐有些不忍心,沈家庞大的家族重任竟然让这样一个小姑娘扛着,若是当初他没有帮她,此时的沈家怕是已经渐渐衰败,那沈初酒呢?
可能会沦为世人的笑柄,也可能会沦为男人的万物,成为一朵任人采摘的芙蓉花。
战潇想到此处,他的手陡然握紧沈初酒的肩膀。成婚两个多月,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沈初酒的存在,习惯了她做的饭菜,习惯了她每夜为他留的一盏灯。或许最重要的是,她知进退,懂分寸,他不说的事情,她也从不问,这也是他愿意娶沈初酒而不愿娶薛昭茗的原因吧。
几日后,一辆马车缓缓走进上京城,马车内的姑娘抬手挑起帘子看向长街,离开几个月,上京城依旧繁华不减。
与此同时,谢府竟然稀奇的办了一场赏花宴,不光给各家的小姐下了帖子,就连沈初酒都收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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