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战潇才下值走出玄武门,姚轻就连忙将手中的信件递给战潇,战潇扫了一眼,轻笑一声,这丫头还知道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给他来信的。

    战潇揉了手中的信吩咐姚轻:“去庆元殿给荣安帝说一声,本王告假七日,若是问起缘由就说本王要去救人。”

    战潇连夜启程,快马加鞭三日的时间就抵达泉州境内,他未做休息,一路朝着市舶司的方向走去。

    沈初酒在不远处的茶亭坐着,她每日都来市舶司门口瞧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她倒要看看这个市舶使要躲她到何时。良久,沈初酒问了声:“殿下可曾回话?”

    云雀微微摇头,“并未。”

    沈初酒略微有些烦躁,沈家的货运从未出过问题,押送货物的仆役多少都有些功夫傍身,重要的货物都是沈家镖局的人亲自随行,能让他们丧命的人身手定然不凡,究竟是谁竟然能让市舶司的人如此相互?

    思此,沈初酒有些坐不住了,她起身朝着市舶司门口走去,才走一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沈初酒寻声看去,马背上的男人金相玉质,一袭墨黑色烫金饕餮纹长衫上带着些许灰尘,沈初酒就这样怔怔的看着战潇,小脸上并未露出半分喜悦。

    战潇翻身下马朝着沈初酒走去,“怎么,几日不见连本王也不认得了?”

    沈初酒噎了一下,“我没,只是没想到殿下这么快就来了。”

    战潇将沈初酒拉入怀中,云雀见状立马转身回避。战潇咬了口沈初酒的耳朵:“本王收到你的信连夜赶来的,你却一副不认得本王的样子,还真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我哪有。”沈初酒在战潇的身上蹭了蹭,“我也不着急,殿下没必要这么赶。”

    战潇哑声:“我着急见你。”

    沈初酒离开上京城的那一天开始,战潇每日回到府里都觉得府里少了些许什么,从前只要他一踏入墨棠苑,沈初酒总会迎上来拉着她的宽袖说个不停,现在突然没这个丫头,到让他不适应了,就连夜里睡觉时也总睡不踏实。

    沈初酒小声呢喃:“我也想见殿下。”

    战潇闻声满意的笑了声,他牵着沈初酒的手朝着市舶司走去。

    市舶司的门被敲开,守卫不满的说了声:“都说了多少次了,市舶使不在。”

    战潇拽下腰间的令牌朝扔给守卫便带着沈初酒走进市舶司,守卫随意的看了眼令牌,只见上面写着“御亲王”三个字,他立马抬手揉了揉眼睛,待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到市舶使屋子的门口了。

    市舶使每日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都在发颤,此时他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战潇松开沈初酒的手,言语轻蔑的说了声:“本王竟不知道所谓的市舶使不在,就是为了不见本王的王妃。”

    “市舶使大人好大的架子呀。”战潇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市舶使。

    市舶使抬袖擦了把额头的细汗,一脸谄媚道:“殿下言重了,下官还以为是故意找事的商人呢。”

    沈初酒上门时确实未曾说是御亲王妃,也未说是从上京城来的,直说想打听一下前几日从南羽国运来的货物。

    战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么说来倒是本王的夫人做错了,本王不该怪罪你?”战潇说着话坐在太师椅上朝着沈初酒招招手,沈初酒乖巧的走上前。

    “南羽国同大渊向来交好,大渊的不少贸易都是从南羽沈家运来的,我身为沈家家主难道就无权过问海上贸易出事的事情吗?”

    市舶使又擦了把虚汗,南羽沈家富可敌国,大渊的兵器基本都是出自沈家,夏侯衡也说过,若是能让沈家成为大渊的人,大渊的国力定然比现在还要昌盛。从前他还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夏侯衡这样的皇商称赞,现在遇见了竟然还将人拒之门外,还做了打家劫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