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方才说的话被你听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存心要气本王是不是?”战潇是真的被沈初酒气坏了,他的目光不怀好意的在沈初酒的身上打量。
沈初酒连忙捂住自己的肚子,一个劲的喊疼,战潇真想扔给她一句“疼着”,可他终究舍不得。他顺手端过粥没好气的说了声:“起来喝粥。”
沈初酒呲牙笑了笑,磨磨唧唧的起来,临喝粥前又问了次:“殿下的心里果真没有唐莺?”
战潇将手中的碗递给沈初酒,顺带揶揄道:“不是还想着嫁旁人么,本王心里有谁重要吗?”
沈初酒接过碗,违心的说道:“当然重要了,殿下若是喜欢,我便帮殿下将人带回来讨殿下欢心。”
战潇“嗬”了一声,“本王怎么不见得你讨人欢心,气人的法子倒是比旁人多。”战潇说着话揉了揉胸口。
他的这句话说的令沈初酒心花怒放,她将碗递到战潇的面前,娇气的说了声:“要殿下喂。”
战潇看了眼沈初酒递来的碗,终是宠溺的笑了笑。不多时,一碗粥便见了底,战潇边将碗放下边道:“孩子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只不过需要等等。”
沈初酒也能明白战潇的难处,她乖巧的点了下头,“好。”
次日,战潇命姚轻将顾松安请来给沈初酒把脉,顾松安叮嘱她要按时用药,好好调养一下身子,不等沈初酒答话,战潇便说道:“没有食补的方子吗?”
顾松安轻叹一声,“食补的成效不显著,先喝两天药再用食补的方子养着。”
顾松安前脚才走,清溪拿着方子准备去抓药时,战潇补充道:“回来的时候买些蜜饯,要甜的。”
“殿下,两天而已,我可以的。”
战潇沏了杯水递给沈初酒,“当初是谁将汤药倒在窗下的?嗯?”
沈初酒忙接过水喝了一大口,那时候还不是因为她的心里有气,加上她本就不愿意喝这样的东西,当然是能不喝就不喝,战潇现在竟然将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这让她怎么说?
正当沈初酒为难时,沈时春扶着沈新语走进墨棠苑,墨棠苑的请安声引起了战潇和沈初酒的注意。战潇哂笑:“瞧瞧,你昨日才好,今日沈新语挺着大肚子也要来看你。”
沈初酒嘟了嘟嘴,见沈新语走进屋子立马上前从沈时春的手里接过来,扶着她走到贵妃榻上躺下,战潇也很有眼色的同沈时春走出屋子。
二人走后,沈新语拉着沈初酒的手严肃的问道:“小酒,你跟我说实话,战潇是不是对你不好?若是不好就跟我回去,咱们沈家的姑娘可不能被旁人欺负,更何况你还是沈家的家主呢。”
沈初酒摸着沈新语的肚子笑说:“嫂嫂,你从前姓沈,现在该姓战才是,况且战潇对我真的很好,嫂嫂你不要再担心了。”
是了,沈新语此时确实不再是沈家的姑娘,而是大渊的郡主、战潇的亲妹妹战凝烟。
沈新语冷哼一声:“对你好?他怎么对你好了,让你无法生养就是对你好?让薛昭茗欺负到你的头上就是对你好?薛昭茗她算什么东西,仗着自小在母妃身边长大就敢为所欲为。”
沈初酒生怕沈新语动了胎气,她忙说道:“嫂嫂,你消消气,孩子重要。殿下真的对我很好,薛昭茗不是也被殿下送走了吗,你就别生气了。”
沈新语的身子往前倾了倾,秀眉紧蹙道:“小酒,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向着他说话,不管怎么样,我和你哥哥走的时候你必须跟我回南羽,到时有人欺负你还有沈家给你撑腰呢。”
沈初酒立马松开了沈新语的手,她别过脸,道:“只要殿下没说必须要让我走,我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