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垂眸:“本王只答应唐抚照拂你,没说是本王亲自照顾你起居。”
言毕,战潇不愿多留,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姚轻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唐莺,道:“公主莫要多想,三皇子对我家主子虽有大恩,但是我家主子也曾救三皇子于危难之时,况且我家主子已经有了妻室,不管公主再怎么闹,主子都不会对您动容分毫。”
姚轻说的诚恳,唐莺忍不住问道:“南疏哥哥对沈家主也是如此吗?”
姚轻默了片刻,“沈家主知书达理,对主子很用心,主子对沈家主好也是应该的。”
沈初酒自别苑回来之后,一连几日都郁郁寡欢,战潇每日都下值晚,他回来时沈初酒已经睡了,他也没注意到沈初酒的怪异,而沈初酒也以为战潇是每日去完别苑才回来的。
这日,战潇正在军机处处理公务,姚轻风风火火的走来,“主子,王妃出事了。”
战潇立马扔下手中的公务边出宫边问姚轻发生了什么事,姚轻将云雀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战潇忙命姚轻去太医院请顾松安,自己则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王府。
墨棠苑,沈初酒上吐下泻,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薛太妃知晓后慌忙赶来,只见沈初酒趴在床榻边上呕吐不止,整张脸惨白兮兮的。她随手拉着个丫鬟问道:“这是怎么了?”
丫鬟只是小厨房砍柴的烧水的,她哪里知道沈初酒发生了什么,只说“奴婢不知”又连忙去端水了。
战潇回来后见薛太妃也在这里,他看了眼薛太妃又命张嬷嬷将她带回去,薛太妃不放心执意要留下来,战潇便随着她去了。
内室,战潇扶起沈初酒,他看着沈初酒的模样眉峰微蹙,“小酒,你怎么样?”
沈初酒眼眸微阖,声音含糊的说了声:“殿下。”
战潇看了眼屋内的丫鬟,怒声质问:“清溪呢?”
此时清溪正端着清粥走进屋子,她见战潇回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托盘走进内室,“殿下。”
“你怎么照顾她的?!”
清溪忙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哽咽:“奴婢,奴婢……”她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哭了起来。
今日沈初酒给了她一个方子,让她去买方子上的药材,清溪还问了是什么方子,沈初酒只说是补身子的,谁知煎好后的汤药让沈初酒上吐下泻,呕吐不止。
战潇看着沈初酒的模样终究不忍责怪,他语气柔和了些,“什么方子?”
沈初酒此时神志也有些不清晰,她含糊的说了声:“是民间……偏方,听闻吃了可以有孩子。”
战潇闻声,他抱着沈初酒的手陡然握紧,她就这么想要个孩子?为了孩子她当真什么都敢尝试?
薛太妃在隔帘外听闻沈初酒的声音,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怪她,沈初酒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怨恨的,可她却从未给沈新语说过自己在王府受的不公。
内室中,战潇说道:“值得吗?”
沈初酒的青丝顺着战潇的手臂铺散而落,她气若游丝道:“我知道殿下心悦唐莺公主,我也知道无论陪殿下多久,我都会重新回到南羽国,到那时殿下便不再属于我,我只想和殿下有个孩子,殿下不在以后,好歹能有人陪着我。”
“战南疏,我承认,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