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战战兢兢在府里闷了好些日子,见寿康宫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她一直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这日,她带着清溪上街转转,路过药铺时顺道进去买了药浴需要的药材。
店小二笑问:“往常都是姚侍卫来采买,今日怎的王妃亲自来了?”
沈初酒怔了下,原来药铺的人都已经认识了王府的人,可是她的身子还是没有调养好。沈初酒浅笑:“今日逛街恰好路过,便想着顺便买了带回去。”
店小二配药材期间,药铺门口恰好有两个妇人在闲聊,其中一人问道:“你家儿媳怀上了没?”
对面那人一脸嫌弃的摇摇头,“花了那么多银子取回来一个不会下蛋的鸡,这几个月光是养身子都花了不少银子了,若是再怀不上我就给我儿物色个美妾回来,好歹能传宗接代不是?”
后面的话沈初酒再没有继续听,她垂眸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寻常百姓家都如此重视子嗣,更别说战潇身为皇室之人了,他是喜欢孩子的,他知道沈新语有孕时的那种喜悦她此生都不会忘记,他说他不想要孩子不过是为了以后不想和她有任何牵绊罢了。
沈初酒出神之际,店小二提着药包走来,笑道:“王妃,您的药好了。”
沈初酒思绪回笼,让清溪付了银子便走出了药铺。药铺门口的两个妇人还未离去,沈初酒原不想听的,奈何二人的声音着实有点大,一人说道:“我知道一个偏方,你可以试试。”
沈初酒闻言特地放慢的步子,将那人说的药方一一记下,后又听那人说道:“我听闻呀,城南老刘家的儿媳妇就是用的这个方子,没多久就怀了身子,现在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呢,老刘一家高兴坏了。”
沈初酒离开后,店铺小二边拨算盘边道:“那都是偏方,信不得,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门口的妇人没好气的说了声:“你个小学徒懂什么,女人不会生孩子是要被婆家瞧不起的,更有甚者直接就被休弃了,什么方法不都得试试嘛。”
店铺小二低头拨算盘不禁摇了摇头。
几日后,姚轻带着一封书信走进军机处,“主子,是别苑递来的。”
战潇闻声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淡淡“嗯”了一声,并未拆开信封,姚轻候在一旁说道:“别苑的暗卫来报,这些日子唐莺公主不吃也不喝,一直嚷着要见您,好几次寻死都被下人及时发现了,这两日她将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让进,送进去的饭菜也都没吃几口就送出来了。”
战潇没好气的合了手中的折子,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道:“她要寻死等回了南羽国想怎么寻都行,在大渊,没人在乎她的死活。”
姚轻心下犯难,旁人就算了,那位住在别苑的唐莺公主乃是南羽国三皇子的亲妹妹,三皇子又是自家主子的救命恩人,故而三皇子才放心将自己的妹子送来大渊找战潇照看一段时间,可那唐莺公主一直心系他家主子,这件事情在南羽国的朝堂算不上秘密,唐莺公主还放话,此生非他家主子不嫁。
“主子,您不去劝劝吗?万一她再寻死……”姚轻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战潇捏了捏眉心,“去岁时不是还好着吗,现在又在闹哪门子呢?”
姚轻躬身:“许是唐莺公主来大渊半年都未曾出过别苑,也不曾见到主子的缘故吧。”
战潇往后靠了靠,道:“南羽国那边有消息吗?”
“目前没有收到探子的消息,不过想来也快了。”
战潇看着外面的大臣三三两两的朝着军机处走来,他抬手示意姚轻下去,顺便说了声:“告诉他,本王有空会去别苑的。”
这日,沈初酒想用春季的海棠花煮粥,顺便再做些茶点,却发现府里的食材不太够,她便命清溪带上墨棠苑的下人出去采买。
清溪跟着沈初酒时间久了,沈初酒不用说的那么仔细,清溪也知晓该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