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怔了一下,又淡淡的“嗯”了一声,委屈,简直太委屈了。
战潇一把将沈初酒拉入怀中:“沈初酒,本王真是给你惯得,你怎么这么皮了?”
沈初酒推拒战潇,据理力争的说道:“只身一人在他乡,逢年过节哪有不思乡的,殿下是回家了,我还是头一次离家这么远呢。”
战潇闻言宠溺的捏了捏沈初酒的后颈,他从前习惯了,也没考虑这么多,沈初酒一个小姑娘只身一人在他乡确实不易。
“本王三岁离开大渊,十岁前寄居浮鼎山,此后的日子皆在南羽度过。”
战潇不管是在浮鼎山也好,在南羽国也好,大大小小的节日都未曾过过,浮鼎山的七年,他逢年过节从未收到过一封他母妃的来信,才开始他也想念母妃,也时常给薛太妃写信,但是这些信犹如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应,渐渐的战潇就不再给薛太妃写信了。
再后来,他去了南羽国,年少征战无数,战功赫赫,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统揽南羽国政权,一度立于不败之地,众人对他敬之畏之。
可是表面上再光鲜亮丽,也无法弥补他儿时的伤痛,即便身处闹市,摄政王府在年节时也冷冷清清,丝毫没有过年过节的氛围,对此,战潇早已习惯。
沈初酒歪头看向战潇:“所以你才和薛太妃不亲近?”
战潇不置可否。儿时的他曾躲在角落偷偷哭过,也恨过他的母妃对他如此冷漠,后来虽明白薛太妃的良苦用心,但是他依然做不到释怀,这份缺失的爱永远无法弥补。
战潇笑问:“现在心里平衡了吗?”
沈初酒后知后觉,战潇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安慰她?
“我才不要你安慰呢,殿下要是真想安慰我,就送我回去。”沈初酒原本想挣脱开战潇的手,战潇将他箍的紧,她还没挣开就被战潇按倒在他的腿上。
“你从一开始就没想留在本王身边?”战潇声音清冽,如山间的淙淙泉水。
沈初酒不置可否。原本就是一场交易,二人心知肚明,谁知战潇表里不一,原以为他禁欲,谁知比谁都猛。
“殿下不也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我留下吗?”沈初酒反问。
战潇点点头:“从前是,现在……”他俯首封住沈初酒的红唇,现在他改变注意了,他不光要将沈初酒留下,还要让她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他。
沈初酒被亲的有点窒息,良久,战潇才饱食靥足的起身笑看沈初酒。
沈初酒犹如生气的小鹌鹑般气呼呼的看向战潇,末了说道:“殿下怎么总是爱强取豪夺,真毁你在我心里的形象。”
“你不主动,还不允许我强取豪夺了?”战潇发现,这段日子真是把沈初酒惯坏了,从前极为乖顺的她,现在都开始还口了。
沈初酒嗫嚅:“那,那你也该问我愿不愿意啊,你从来都不问我的意见。”
“那你愿意吗?”战潇的丹凤眼戏谑的看着沈初酒。
沈初酒看着战潇的那双眸子就不自主的发颤,她伸手遮住战潇的眼眸,道:“不愿意。”
战潇也不急着取下她的手,他俯身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问了你又不愿意,不如本王强取豪夺逼你就范来的更好些,再说,本王在你心里是什么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