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战潇眉梢微挑,丹凤眼中带着数不清的戏谑。沈初酒别过脸不做言语,战潇嗤笑:“就这点肚量还想着给本王纳妾,本王若是真纳妾了,你日后不得醋死。”
沈初酒被战潇的话气的小脸鼓鼓,她倔强的说了声:“才不会,殿下要是喜欢,我现在就能给你纳妾。”
战潇抬手想摸沈初酒的头,沈初酒躲了一下顺带说道:“别碰我。”
战潇的手僵在半空,略带无奈的说了声:“好。”
沈初酒不想再跟战潇说话,她拉过锦被盖在自己的脸上:“殿下出去吧,我累了。”
战潇躬身拨开锦被看着沈初酒,柔声:“好,乖乖等我回来,你若是再跑,本王以后就带着你上朝。”
沈初酒从战潇的手里抢过锦被:“你快走,以后别上我的榻。”
战潇临走时附在她的耳边低声:“等我回来,本王好久没疼你了。”他又在沈初酒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这才起身离开。
战潇走后,沈初酒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也未睡着,直到暮色时分才堪堪入睡。
晚暮时,战潇下值回来后去了一趟小书房,他看了眼书桌上放置的沈家令牌迟迟未动,从前他帮她或许是为了这块令牌,现在他只要她留下来。
主屋内室,沈初酒此刻正在熟睡,战潇将手中的令牌轻轻放在她的枕边,之后便转身走进净室,在净室的门扇关上的那一刹那,沈初酒突然被惊醒。她撑着身子起来看着枕边放置的带有“沈”字的令牌,又看向净室。
待战潇出来的时候,他只说了声:“醒了?”
沈初酒却满是认真的说道:“殿下,你别动,我有话要说。”
战潇并未停下,反倒笑问:“什么话这么着急,就不能等本王过去再说吗?”
沈初酒顺手拿起枕头朝着战潇扔去:“殿下别过来。”
战潇看着枕头落在自己脚下,最终未曾再动。沈初酒见状这才说道:“殿下,我未出阁时也曾是受不得半分委屈的人,从前哪怕是受到一丁点的委屈,爹爹都会在我门外哄我很久,我曾以为我所嫁的夫君也会犹如爹爹那般对我好。”
“后来沈家突遭变故,我不得已嫁与殿下,原想着同殿下相敬如宾,各自安好便足矣,可是后来的生活并不是我想的那般称心如意,我也知道殿下有自己的难处,我不求殿下能与我举案齐眉,只希望殿下能够怜香惜玉些,可以吗?”
战潇捡起地上的枕头朝着床榻边走去,沈初酒跪坐在床榻上,青丝顺着寝衣滑落,她仰头看着战潇说了声:“殿下既娶了我,便该相信我。我和谢懿虽有过往,但我深知自我嫁与你的那日起,我和谢懿就已经没有可能了。那日我和谢懿在西阁相遇也实属偶然,并非是我与他私会,若殿下不信,我甘愿与青灯古佛相伴,以表忠心。”
战潇将沈初酒拉入怀中,他低声:“我信你。”
“那晚我没去祠堂是因为我心里有气,对于谢懿我承认我是羡慕他的,羡慕他这么久还能得到你的心,而我与你同塌而眠这么久,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哪怕只有短短一瞬间?嗯?”战潇的声音很温柔,与往日的他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那种不一样,在沈初酒的心里也说不清道不明。
沈初酒的脸贴在战潇的胸膛上,只小声说道:“有。”
战潇俯身捧着沈初酒的脸颊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一个吻,他眉眼含笑的看着沈初酒:“对不起,对于那晚的事情,我给你道歉,不会再有下一次。”
不知怎的,沈初酒听着战潇的这句话格外安心,她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还娇气的说了声:“男人在床上的话惯不能信。”
战潇拭去沈初酒脸颊上的泪水,笑说:“本王还在地上站着呢,哪里是在床上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