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烟雾从香炉徐徐升起,屋内的氛围剑拔弩张。

    是了,这就是男人的本性,爱与那事并无关系,大不了以后多给些钱财安置好她便是了,这样也不会对她有所愧疚。

    谢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禽兽!”

    战潇不以为意,他不紧不慢的说道:“谢统领不禽兽,当初为何又要丢下沈初酒不管呢?”

    谢懿别过脸,他当初并未想那么着急的离开,是他身不由己,他离开时还想的有机会要回去找沈初酒,要三媒六聘的娶她过门。

    战潇见状摊了摊手:“同样都是禽兽,那沈初酒被谁碰又有什么区别?”

    战潇一向得理不饶人,谢懿从前在南羽国没少吃他的亏,原以为回到大渊就好了,谁知道战潇竟然是大渊的亲王,“当然有区别,沈初酒的心里没有你。”

    “这,重要吗?”战潇眉梢微挑。

    谢懿不愿再跟战潇有过多的纠缠,他就是个蛮不讲理的疯子。他正欲转身离去时,战潇突然说道:“哦对了,沈初酒,每晚都过得很好。”

    战潇的话意思很明显,就是他和沈初酒每晚都做那事,而且他对沈初酒很满意,谢懿闻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大步离开了军机处。

    夜色渐深,沈初酒倚在美人靠上时不时便朝着门口瞧一眼,屋里的饭菜清溪都已经温了两遍了。

    云雀此时突然走来:“王妃,主子说今日政务繁忙,就不回来了。”

    清溪闻声心中一沉,要知道沈初酒可是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呢,战潇突然不回来了,沈初酒心里难免失落。

    “小姐,就算殿下不回来,咱们也不能辜负美食,你说对吧。”

    沈初酒慵懒的说了声:“撤了吧。”

    清溪原本还想再劝劝沈初酒的,可是看着沈初酒的神情,清溪就知道再怎么劝也是无用的。

    屋内,清溪看着珍珠丸子和香煎藕盒轻叹了一口气,这些都是沈初酒花了一下午时间做的,还有这些荔枝也是沈初酒亲手剥的。

    清溪小声嘀咕:“殿下什么时候忙不行,非要今日忙,小姐都好久没有这么用心了呢。”

    战潇一忙就忙了五日,这五日基本都留宿宫中,第六日傍晚,战潇才穿过王府的红漆长廊,就看见冯燕从不远处走来,他脚尖一转,朝着另一条路走去,可是还没走两步,就看见薛昭茗正带着花雨朝这边走来。

    姚轻看了眼左右二人,他心中暗叹:主子出门没算好时辰啊。

    冯燕笑着走来:“殿下,妾身入府多日,您都不曾去妾身的院子坐坐,今日妾身煲了汤,殿下可愿去尝尝?”

    薛昭茗闻声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今日”,分明就是特地准备的,还真是有心计,竟然来这里堵表哥。

    实不相瞒,冯燕是日日都备好了吃食等着战潇呢,谁知战潇一连几日不曾回府,害她好等。

    战潇看了眼冯燕:“带路。”只要别让他见到薛昭茗,他去哪里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