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男女老少被关入大理寺,沈初酒那段时间正好去了一趟江南的庄子,她收到消息之后立马赶回来,找了有些交情的人,各个不是没有办法就是闭门不见,沈初酒因此好几夜都没睡着。

    直到她见到了战潇,她深知这个节骨眼只有战潇可以救沈家。沈家和战潇没有半分交情,战潇权倾朝野,帮她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是为了救沈家,沈初酒还是放下身段去了摄政王府。

    当时战潇说:“你能给本王什么?”他的语气带着轻蔑,他的姿态带着桀骜,沈初酒就觉得自己的脸面被战潇狠狠的踩在地上。

    沈初酒的泪水“啪嗒”掉在地上,她仰头看着谢懿:“沈家百年来明哲保身,即便家业做的再大,也不和朝廷之人打交道,就因为你,我将沈家拉入了官场的血雨腥风中,如果,我护不住沈家呢?”

    谢懿突然沉默。

    沈家的家业令不少人眼馋,在沈家蒙难之时,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盯着沈家这块肥肉,如果沈初酒没有保住沈家,那她便成为了沈家的千古罪人,即便到了后世也会被人耻笑,遭人非议。

    眼泪顺着沈初酒的眼角流下,皎洁的月色洒在窗边,祠堂内的烛火忽明忽暗,甚至带着丝丝的诡异。

    “我曾经不甘心的以为你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你肯定还会回来的,当我在大渊见到你时,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沈初酒语带哽咽的说着。

    南羽国的皇商南懿转身成为了大渊国的护城军统领,所以他从前在南羽国皇帝身边周旋就是为了南羽国的情报?沈初酒这样猜测。

    谢懿伸手给沈初酒擦拭泪水,只得到沈初酒一句过激的话:“你别碰我!”

    “小酒,我确实想过回去找你,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谢懿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

    沈初酒冷笑一声:“找我做什么?找我坐实沈家的罪名吗?”

    “懿哥哥。”沈初酒突然说了声,不止谢懿被惊到,就连门外的战潇都心中一颤。

    “小酒。”

    谢懿的话还未说完,战潇便推门而入,沈初酒已经跟谢懿说的很清楚明白了,后面的话谢懿不必说,沈初酒也不必听。

    沈初酒撑着身子看了眼来人,便彻底晕过去了。

    谢懿看着战潇抱着沈初酒离开祠堂,他站在原地迟迟未动,她宁愿用最后一口气撑着,也不愿意让我碰她一下,她究竟有多恨?

    落琼苑

    战潇命姚轻将顾松安请来,顾松安一路上将战潇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来到行宫之后顾松安就没消停过,一会儿是冯姨娘,一会儿是沈初酒,就连薛昭茗都找过他一次,这哪一个不是跟战潇有关的。

    顾松安虽心中多有不满,但他也不敢当着战潇的面抱怨,还是本本分分的为沈初酒把了脉。

    “原本就身子弱,今日又在阴冷的地方受了寒,这回怕是要好生将养些时日了。”顾松安这次开的方子又加重了些计量,即便如此也只能缓解,做不到根除。

    战潇淡淡的问了声:“找到法子了吗?”

    顾松安迟疑了一下,继而点点头。他是找到了点眉目,但是古籍上记载的都是很久以前的,现在能不能找到一味特别重要的药材还真的不好说。

    “血藤?”战潇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