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大门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敲门声不光是一个人的,而是好几个人一起敲的。那力道显然不是女人的。
唐家的一个护院立刻跑过来:“老夫子,县丞带着人来了,小的没法拦,此刻人已经进来了。”
他话刚说完,不远处一个穿着七品官府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手下大喇喇地往唐家的厅堂走来。
跟在他后面的,就是方才在唐家看热闹的那群人。
花语凝目光收缩,她不在唐宅,他们就这么欺辱她的外祖父吗?
那县丞上前对老夫子做了一礼:“夫子,听说贵府的人打了钟家的,本官特来拿人。”
方才退了那钟家的一把的护院立刻站出来:“人是我退的,跟我家老夫子无关,你要抓人,就抓我吧!”
县丞对自己的手下使了眼色,那几个手下立刻上前要将护院给绑起来。
“慢着!”花语凝冷喝一声。
听到这两个字,县丞往花语凝这边看来,看到如此美人,他愣了愣,随后道:“不管你是何人,这大祁的律法当众殴打,那便是罪责,这护院虽然只是一推,但钟家的现在伤得不轻。”
县丞一抬手,他手下人又伸手过去,正要绑人。
花语凝眼风一扫秋儿冬儿,秋儿冬儿会意,两人立刻上前拦在了护院跟前。
这时,花语凝才淡声道:“首先,钟家妇人想要私闯民宅,这边是罪责,我家护院只不过是自身职责所在,他轻轻一推,你要说人家受伤严重,那可曾验伤?”
县丞哑然:“这倒不曾。”
“既然不曾,你为何断定人家一定是受了伤,是否手上暂且不论,钟家的私闯民宅,屡次在我家跟前叫嚣,如此扰民,县丞大人为何不管一下?”
县丞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想了想,转头对钟家的严厉道:“钟家的,你可知说谎是要下大狱的。”
钟家的立刻瑟缩了下,不敢说话。
县丞又道:“那即可回衙门验伤!”
钟家的心头一跳,立刻跪在了地上,道:“县老爷,求求你,民妇只不过是想老夫子帮忙跟京城的花尚书传个信,好让花尚书帮帮我儿子。”
钟一鸣科考舞弊一案,县丞自然知晓,陶州出来这么个坏东西,使得他在同僚的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想到这里,县丞脸色一沉道:“你还有理了,求人是你这般泼妇行径的吗?现在看你走路下跪都很自然,想来方才那一推并无大碍。”
“来人,回衙门!”县丞手一挥,正要走,却被钟家妇人拉住了衣角。
自己的官服衣角被人扯住,还弄皱了,县丞很是心疼,他使了使颜色,手下立刻上来将钟家妇人给架了起来。
县丞老爷在这边办事,周围看热闹的人虽看着热闹,却是一声都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