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回到自己栖息的树上时,秦桑已经坐在上面翘脚了。
见到花弄影回来,秦桑二话不说,立刻将一叠银票尽数递到花弄影面前,开口道:“去租赁一个房子,好好休息一下,我们还要在玄苍城停留两个月,你不能一直住在树上。”
花弄影一句骂人的话含在嘴里,终究没能骂出口。
原来这死丫头偷银子,真的是为了他。
花弄影没客气,一把将银票拿过来,顺手将那一双男女的衣服扔给了秦桑,语气有些愤懑的开口道:“你就不怕我回不来?那家伙可是疾风族!”
秦桑耳朵动了动,蹙眉道:“你的声音……又变了。”
花弄影呼吸一紧,他刚刚太生气,忘了压低嗓音了。
秦桑探究的看向花弄影,看的花弄影有些心底发毛,当即转过身怒声道:“看什么看,看看看的,我差点让你害死,你不关心我的性命,还关心我的声音。你是真的傻,还是真的笨?”
秦桑撇撇嘴道:“你是我爷爷的徒弟,我也是我爷爷的徒弟,你没道理比我差啊。又不是让你拼命只是逃走而已,很难么?”
花弄影双唇紧抿,竟是有些无言以对,他只觉得自己再跟秦桑聊几句,怕是要被她气的横尸街头了。
花弄影索性飞身离去,临走前扔下一句话道:“每日三更我会在这棵树等你半个时辰,有事就来,没事别来!”
秦桑没有挽留,应了一声之后,便抱着那些衣服离开了。
秦桑拿着那些衣服,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这些衣服不能留,更加不能带回他们的住处,最好就是烧到,让月轻寒和陆成文永远无法发现他们的踪迹。
秦桑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了衣服。
衣服很快被火舌吞没,而秦桑却在衣服里看到了信封的一角。
秦桑心里一急,急忙伸手从火堆里将那封信拿了出来,然而信却终究还是被火烫了几个窟窿眼。
秦桑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心想自己刚刚检查一下再烧就好了,这封信说不定很重要呢?
秦桑低头看向火堆,此刻那些衣服已经烧成灰了,她用脚踢了踢灰尘,看到一个被熏黑的陆家令牌。
秦桑将令牌捡起来,往住处走的路上,顺手扔到了河沟里,这样一来,陆成文和月轻寒,就再难追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了。
——
次日晨。
楚惊鸿和御龙渊略显惊讶的看着眼前残缺的信,楚惊鸿开口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昨晚去偷了月轻寒的银子?”
秦桑点点头,开口道:“偷了银子,烧了衣服,得了这封信,扔了陆成文的少主令。”
沐风何惊讶道:“你一夜未归,就是去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