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畏任由散发着白光的剑亲昵地磨蹭了她的手,手指合拢将它握住。
长剑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好像喜悦激动地轻喊。
它已经等待了很久,忍受过长久的寂寞,如今终于再次遇到了有资格握住它的人。
自然喜悦,当然喜悦。
周无畏反手挽了个剑花,想要施展一番,又怕毁了地库。
更准确地来说,她担心波及地库中剩余的剑。
怎可为牡丹毁了杏花?
她不会这么做。
望族子弟看出了她的顾忌和无奈,立刻道,“不去我们离开地库到上面去,族中专门为家中子弟设置了练剑的所在,只是有些简陋。前辈如不嫌弃,我们就去那里。”
要说起来,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着这把剑离开地库的,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去他们家中子弟练剑的地方。但周无畏如果想这么做,他会全力支持,家中也不会有人有异议。
对象是周无畏,他们只会赚,不会亏。
如果族中亲人——不管年长的还是年幼的,能在观摩她练剑的时候悟到一星半点,他今天这一场就不算百忙。
这是机缘。
莫大的机缘。
他又跑到前面领路,脸上笑容之灿烂,让不明就理的人看的怀疑他被夺舍。
这位平常可是很威严的,很少对人笑,更不会笑的像朵追寻阳光的向日葵。
周无畏手里拿着的剑,更让他们中的一些人眼睛差一点掉出来。
资质普通的人,因为连地库深处都进不去,反而表现的比较平静。天赋越是优秀的,越是想要去揉眼睛。
周无畏手中那把剑已经太久没人能触碰了。
伸出手的人,都只留了个被剑柄打成猪蹄的悲惨记忆。
然而这柄除先祖外从来没人能拿起的剑,今日被人拿起了?
不敢相信。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反应。
然而又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