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琦筠见到秦敬瑜就害怕,他缩了缩脖子,嘴里忍不住念叨:“见着我连个笑脸都没有,见着她倒是可劲儿笑。”

    蓝熠坐在轮椅上将他的话听了个正着,看了他一眼,觉得十分可笑。

    封琦筠瞥见蓝熠的笑意,总觉得那笑之中带这些嘲讽。

    他对花清灼不得不忍,但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忍一个不受宠的养子吧!

    “哎你这瘸腿的!笑什么笑……”

    他这怒气还未发出,便被一声尖叫打断。

    只见花清灼娇嫩嫩的手掌正滴滴答答地流血,那件刚被她夸赞过的衣衫此刻正推在地上。

    原本站在秦敬瑜身边的青黛捧着花清灼的手,冲着封家几口子喊:“你们太过分了!竟然在衣服里藏东西!我要告诉老夫人!”

    封琦筠疾步走了过来,语气也是不客气:“你个低贱的下人有什么资格冲本老爷喊叫?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我们?”

    青黛被骂,眼中包着眼泪冲秦敬瑜道:“大夫人,您是亲眼见着的!青黛有没有污蔑他们您是亲眼见着的!”

    秦敬瑜将怀中的手帕递给青黛,让她给花清灼包伤口,自己则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衫,仔细摸索了几下,从中抽出了两根极细的绣花针。

    秦敬瑜冷睨着封琦筠等人:“冤枉你们了?”

    封琦筠见状,小心翼翼地冲解阮阮低声道:“你的绣花针忘了拿出来?”

    解阮阮瞪了他一眼,立马换了脸陪着笑意道:“这是个误会,妾身怎么可能在衣服中藏针呢,这一定是旁人陷害妾身的,妾身平日都用自己自制的绣花针,妾身可自证清白!”

    封解语也在一旁道:“我娘亲心疼妹妹都来不及,怎会做这种事?请大伯母明察!”

    “自证清白?”秦敬瑜盯着他们,冷声道,“且给你们这个机会,去老太太那自证清白吧!”

    …………

    花老太的居所名曰四季堂,一般情况下老太太都在前厅坐镇,这会儿正赶上老太太午休。

    花清灼等人抵达四季堂的时候,老太太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顾嬷嬷弯着腰在老太太耳边说着些什么。

    待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老太太将花清灼叫到身边坐着,心疼地关切了好一会儿,才将目光放到封家这几口子身上。

    封琦筠见老太太目光不善,连忙解释起来:“母亲,这次真不怪我们!阮阮点灯熬蜡地熬了几个大宿才绣制了一套衣衫送给灼灼儿,就这份心意小婿见了都感动,阮阮怎么可能在里面放针呢?这定是有贼人陷害啊!”

    花老太冷笑了一声,问道:“谁会去陷害你们?”

    解阮阮此时在一旁默默垂泪,她用帕子擦了擦泪水,娇声道:“妾身昨夜才完工,仔仔细细检查过许多遍,哪怕一根头发也未曾落在这衣衫上,还请老夫人彻查此事,还阮阮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