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激发了葬血石后随手招出两把冰枪,直接破了地上那华服少年与云逐的丹田,随后第一时间将那块葬血石向着无人之处抛去,同时大喊一声:“跑!”
万侯和左胜不知发生了什么,左争却不等周越出声便御剑向着头顶上的洞口飞去,万侯两人对视一眼,一同追着周越而去。
周越紧张地望着黑暗中那块闪烁着妖异红光的葬血石,直到盏茶时间后,那葬血石恢复了黯淡的暗红色外表,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返回洞窟中的地面,将那块石头捞了起来,扔进储物袋中。
“周师弟,这是什么?”万侯面色古怪地跟了过来,指了指周越手中的葬血石,问道:“为什么我们要跑?”
“这个……”周越挠了挠后脑勺,艰难地说道:“此物威力巨大且不受我控制,若是一时不慎说不定就会把整个矿脉毁去……”
万侯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满是后怕的表情,最后慎之又慎地正色道:“周师弟,这种无法控制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好,像今日那两人最后应该是不敌我等的,犯不着使用这种……诡异的宝物。”
“只是我们却没时间与他们纠缠。”周越指了指那矿脉的入口,苦笑道:“这地面上还有两个图谋不轨的凝气境后期修士呢。”
万侯眉头一皱,一指地上躺着的华服少年和云逐,问道:“是与这两人一伙的?”
“嗯,看起来像。”周越略作思索,这华服少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在刚才的斗法中一直处于守势,看来应该是知道自己还有援军,准备拖延时间,只可惜他算错了周越几人的战力,并且也不知道那两个‘援军’此时已经被周越重创,恐怕正躲在哪个小角落修复经脉损伤呢。
万侯心中默默计算着双方的实力对比,有些犹豫地叹道:“两个凝气境后期啊……”
“但那两人此时被我伤了全身经脉,想来应该不是万师兄和左师兄的对手。”周越赶忙将自己偷袭那两人的事情挑重点说了。
万侯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说道:“周师弟与左师妹就在此地看管这二人吧,我和左师弟去去就来。”
言罢,万侯便叫上左胜飞出了矿脉,数息之间便不见了踪影,去寻找那两个来路不明的凝气境后期修士了。
“这两人怎么处置?”左争缓缓落下,最后收了长剑立在周越身边,指了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华服少年与云逐,问道:“问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周越轻叹一声,这两人丹田已碎,修行之路就此断绝,恐怕醒来后非但不会配合反而会找他拼命,但周越还是必须问出他们的来路,不然也不好和宗门交代。
想到这,周越先是掐诀招出了两道水流将这两人捆在一起,随后站在两丈开外,挥手放出了一个水团,朝着华服少年当头浇下,那华服少年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宗门子弟,这种人肯定比云逐这类在修行界摸爬滚打的小家族修士要好对付得多。
“噗!咳咳……咳……”
华服少年被那水团一激,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到十息之后才稍微缓了缓,悠悠醒转过来。
才一恢复意识,华服少年便朝着周越怒目而视,挣扎着想要拼死反击,但他很快便惊恐地发现自己一身修为竟然尽数散去,这才愤恨地望了周越一眼,安静下来。
周越沉吟片刻,仿佛挑衅似地冷笑道:“你此时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们奇道山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那华服少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吼道:“我可是核心弟子!你会被疯狂地报复,最后死在后悔与痛苦之中!”
周越心中一喜,这华服少年果然是个对敌经验不足的宗门大少,此时他失去了自己的力量,下意识地就开始利用宗门名声进行威慑,不等周越拷问就把自己的来路说了出来。
宗门修士虽然可以学习前人的经验,但像这种人情世故却是前人无法教会他们的,宗门也不会保存一本专门教会他们如何在被抓获时求生的书,所以宗门修士在面对这种不利的状况下,经常会暴露自己的底牌。
“奇道山?你以为我越池宗会怕什么奇道山?”周越的脸上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戏谑,冷傲道:“一个成立区区数百年的新兴门派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