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手臂肌肉暴起,那刀猛地抬到秦连生眼前。看秦连生额头溢出薄汗,道:“那就不要怪薛某的刀快了!”

    “柳……柳世叔。”秦连生颤声妥协道:“那契我马上就换!”

    柳二老爷闻言十分满意,这才假惺惺道:“薛壮士,有话好好说嘛。我这世侄年龄小,你莫吓他了。”

    薛姓土匪闻言放下了刀。

    ……

    秦连生和柳二老爷换了红契从县衙出来。

    秦连生拱手行了个晚辈礼,试探着问:“世叔,不知您老刚刚许诺的帮我寻药之事可还算数?”

    做梦!柳二老爷心中冷笑,不过看着周围人多,不好直接翻脸,便安抚秦连生道:“贤侄放心,此事我柳家必定尽力。”

    话是这么说,但是“尽力”是绝不可能的

    ……

    事情已经办完,小院子里的一帮土匪一改往日嚣张高调之态,跟着小贩赶着最后一波出城。这也是他们和柳二老爷商量好的,行脚商人只求钱财来得快去得快,很适合掩藏他们的土匪身份。

    见暗红色城门渐远,一大汉耐不住性子道:“大哥!这柳财主还真是阴晴不定,说好我们代为与那秦小财主定契,却又变卦,要自己定,毛病!”

    “你没看出来?那姓柳的不信任咱!不过是怕我们诓他罢了。”看着旁边这人蠢头蠢脑的样子,另一土匪弯酸。

    汉子闻言不忿,薛姓土匪马鞭一甩,治住汉子道:“什么时候了?!钱没少不就行了?还闹事!赶路!”

    复行不过一两里,刚至一片树林,薛姓土匪惊觉前面有异状,刚刚随行的商贩农户竟都隐了身般消失了,便挥手示意后面跟行的土匪停下,试探着问:“不知前方是哪路好汉,可否出来一见?”

    树林中无人答话,只听见树木衣料摩挲之声,然后就见着领头的穿着一身深绿色袍子出来了。

    薛姓土匪见了人,惊慌失措,下意识便想驱马而逃,却被从林子中冲出的人持着长木/仓,一下挑下了马,只得抽出刀应战。

    ……

    半月之期已至,想着即将到手的大堆银两,柳二老爷喜气洋洋地穿了一身苏绣衣裳,领着家丁浩浩汤汤去秦家砸门!

    秦家大门外看热闹的县民已经围了一圈,均探头探脑的看。

    等了一宿儿,秦连生才慢悠悠地开门出来。柳二老爷没好气地道:“贤侄,你这谱儿摆得太大了,可让世叔好等!”

    “世叔,实是家中太忙,让您等久了些,对不住。”秦连生笑如朗月。

    反正马上就要撕破脸了,柳二老爷也不再虚与委蛇,直接道:“我今日来,是来领药的!”

    “领药?世叔来这儿领什么药?”秦连生微微蹙眉,状似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