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穿着铠甲的士兵走进偏殿的时候,阴世师知道自己的寿数到头了。
漫漫长夜中,他曾想过投降、求饶,但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
试想,若是有人杀了他的儿子、亲族,挖了他的祖坟,他一定会将那人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把阴世师带出来。”
果然,第一个就轮到他了。
李渊端坐着,用一种仇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阴世师,他语气冷硬如同万年寒冰:“刘文静,把你所知道的酷刑在他身上展示一遍。”
阴世师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他嘴唇一动,欲自尽,却被人阻止了。
刘文静早在李渊话落的时候就动了,他迅速上前,卸了阴世师的下巴,然后从火炉中拿起烧红的铁烙刺向了阴世师。
“啊——”
伴随着衣衫皮肉烧焦的“滋滋”声,殿中响起了极其惨烈的尖叫声。
“李渊你这个逆......啊.....”
皮肉焚烧的疼痛令阴世师骂不出口,只有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回荡在众人耳中。
那些文臣武将颤抖着挤做一团,心中十分恐惧,每听到一声惨叫,他们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
红亮的铁块刺痛了他们的眼,他们垂下脑袋,不去看,捂住耳朵,不去听。
可那该死的皮肉翻飞的场景、惨绝人寰的叫声就像是雕刻在他们的脑海中一样,挥之不去,让人不得安宁。
然而,这才是刚刚开始。
刘文静曾是晋阳县令,熟知的酷刑没有百八十,也有一二十。
他轮番着给阴世师都试上一遍,若是阴世师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就叫人用冷水将他泼醒。
若是围观者有人吓晕,李渊也会命人将他泼醒。
如此半个时辰后,裴寂小声地提醒李渊:“唐公,再这样下去,恐怕就没命了。”
李渊默了默,起身说道:“今日先这样,将卫玄好生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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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李渊派人在朱雀门宣读了以阴世师为首的十八人的罪状,“贪赃枉法”“罔顾百姓性命”.....随后将这十八人当众斩首。
接着,李渊组织了一次朝会,将长安城中所有的官员和将领召集起来,对他们一一进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