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怕皇上将来宠信申屠川,以至于文臣独大?”李夫人斜了他一眼。

    李壮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夫人冷笑一声:“皇上与你相交多年,你觉得皇上会是那种,被枕头风一吹便不分好歹之人?”

    “我没那么说……”

    “你就是那么想的,若皇上知道你们反对她一家团圆,只是因为怕自己的势力受到影响,不定要有多心寒,”李夫人冷着脸,“真是丢人败德!”

    李壮:“……”

    李壮这边挨骂的时候,季听被气病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等她晌午醒来时,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旁看书的申屠川。

    “……你何时来的?”季听疑惑。

    申屠川放下书,眼眸清浅的看着他:“下朝之后。”

    季听揉了揉眼,盯着他仔细看了片刻后扬眉:“你心情似乎不错。”

    “听儿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我心情怎么可能会不好?”申屠川握住她的手,“多谢。”

    季听:“?”她做啥了?

    申屠川只在宫里待了一小会儿便离开了,等他一走,季听立刻叫来褚宴仔细询问,才知道自己不过是装病躲个早朝,传了一上午就穿成了她相思成疾。

    季听:“……”

    “扶云原本还在备考,一听说皇上病了很是心急,方才便来宫里了,申屠大人同他解释一番后,他才松一口气,现下去找太子玩了。”褚宴尽职尽责的描述。

    季听眨了眨眼睛:“申屠川如何解释的?”

    “只说皇上是为了让他入主中宫,所以演了一场戏而已。”褚宴回答。

    季听干笑一声:“原来他是这么理解的。”那误会可真是大了。

    她在将错就错和解释清楚之间犹豫一瞬,便立刻选了前者,沉思许久后开口:“这几日我都要闭门不出了,外面的消息你多留意,时时告知于我。”

    “是。”

    褚宴离开后,季听舒坦的躺好了,接下来几日都没去上朝,这期间有许多臣子要面圣,但都被她推拒了,于是外头的风言风语更盛,都说她相思成疾,如今怕是不行了。

    流言最后惊动了周老将军,当他进宫时,季听便不好推脱了,只能用水粉遮住了唇色,再在脸上稍微动点手脚,看着整个人都病歪歪的后才去见他。

    “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昨日不还是好好的?”周老将军冷着脸,眼底却满是心疼。

    季听咳了两声,郁郁看向他:“师父,我怕是没几日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