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时浅揉了揉眉骨,长叹一声。
她心里还残留着点点过去的情分,同时又生出对肩膀上这个失去意识的男人的淡淡同情,以及一种……
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深深眷恋。
时浅站起身来,大力扶起了男人。
“走了。”
她留下毫无温度的两个字,架着不省人事的男人转身离开。
时浅离开后,一位身材苗条的女子,从酒吧暗处走到了酒桌前。
她旁观了全程。
时允诗半眯着美丽的眸子,嘴角勾着计谋得逞的笑容。
“干的不错。”
她将厚厚的信封放在了桌上。
那群人立即眼冒星光地拆开信封,一沓厚厚的红色钞票,瞬间让他们的心激动了起来。
“诗姐大方!”
“诗姐阔气!”
都是时允诗找的,埋伏在时浅身边的人。
时允诗双手环胸,讥笑地看着这群人,然后又收回目光,踩着雪白高跟鞋,转身离开了这片令人迷醉的喧闹嘈杂。
城郊,白云别墅99栋。
时浅像卸下某种沉重的货物一样,粗暴地将高大的男人甩到了客厅柔软的沙发上。
景沉黑衬衫皱了许多,低喃着翻了个身,看起来依旧睡得安稳。
时浅盯着那张乖巧而妖孽的脸,不自觉地入了一会儿神,眸光清澈,而透着掩藏不住的浓浓悲伤。
你还在奢望什么?时浅?
那就是真相,你还在怀疑什么?
时浅不禁自嘲一笑。
她决绝转身,往楼上卧室走去,不再管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