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正疑惑,突然不知从何方,滚来一阵潮水一样汹涌澎湃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不约而同地扭过了头,眨眨眼,表情木木的,莫名不敢在这个矜贵雅致的男人面前说话。
他眼眸深邃沉静,如沙漠的星夜,寒冷沉寂,又透着风沙中不可察觉的野性。
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不自觉地给人施压。
如同天生的王者。
明明出身平凡,浑身却透着骨子里的清贵,仿佛生来就是上流社会万众瞩目的贵公子。
“哟!浅姐!那狗皮膏药又来了!”蓝紫色头发的女孩,讥笑出声。
不就是个保镖嘛!
不管再怎么鲤鱼跃龙门,也改变不了低人一等的真实身份!
“这回还带了人来呢!”
时浅余光早瞥见了站在那里跟石佛一样的男人。
他身材颀长,长身玉立,几乎要碰到低垂下来的星星灯。
景沉是刚刚才到的。
时耀立在他身后,一脸嫌弃地看着跟陌生男人耳语的时浅。
这女人,果然还是不安分!
他家沉爷为了早点来接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一直在处理工作。
她倒好,在这里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不少人的视线都朝这里聚集了过来。
“事成之后,给你二十万,等会儿上二楼214找我。”
时浅徐徐后退,抱着手臂,斜睨了蓝紫色头发名为柯希的女孩一眼。
柯希,人对自己说过的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哦。
时浅清透的眸里浮动着戏谑森凉的光,慢吞吞地站起了身来。
转眼她又扭过了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邢酒,疑惑问道:“哦,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邢酒还沉浸在那酒一样清甜而醉人的温软声音里,一颗心上上下下,浮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