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酒吧包容了男男女女们一夜的躁动,直到凌晨六点,才打烊。
早晨,酒吧昏暗。
值早班的服务生,都在各司其职,有人打扫,有人洗杯。
见到时浅,他们不约而同停下手中动作,恭敬地叫一声“浅姐”。
这是他们这群被四万月薪选中的幸运儿,进零度第一天就必须牢牢记住的规矩——
一:叫浅姐。
二:嘴牢。
三:听话。
时浅嘴角挂着寡淡的弧度,轻轻点了点头,打开了零度的大门,迈着轻盈的大步走了出去,留下愣怔的服务生们。
浅姐笑了?
他们很久没见她笑过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浅姐心情这么好?
服务生想起了前不久走出酒吧的高大男子,莫名觉得时浅的好心情,和那个他们没看清长相的男人有关。
酒吧门口,泊车的服务生早已将时浅的白色敞篷保时捷,从停车场里开了出来,停在了那里。
一见时浅,便弯腰恭敬地将车钥匙递了上去。
“谢了。”
时浅轻笑着捻起钥匙,脚步轻快地朝驾驶座走去。
泊车小弟呆滞在原地眨了眨眼,直到时浅发动敞篷车扬长而去,还没反应过来。
浅、浅姐,刚刚对他说了什么?
“谢、谢了?”泊车小弟又重复了一遍。
他突然跳了起来,“妈妈!我满足了啊!”
他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听到从没正眼看过他一眼的酒吧老板,对他说谢谢?
这是不是意味着,老板记住他了?
是不是也意味着,他有升职加薪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