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如实道:“似乎是生意上的事,和陆家那边在商量。”
侍女对事情内里知道得不清楚,只隐约知道最近陆家那边同阁中有些事,按照以往两边交好的态度,猜测是为了生意。
“陆家?”
林寒见重复道,沉吟片刻,道,“听说陆家大公子也在城中,他与沈弃多年好友,想必不会多么为难。”
事情至此只有两个结果:陆折予还被沈弃蒙在鼓里,陆折予知道是沈弃劫走了她,却不能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来带走她。
从现在的形势来看,林寒见更偏向后一种:沈弃迟迟没有动身离开临城,想来也是怕路上更不好防备,毕竟陆折予的功夫远高于大多数人。
“是是。”
侍女连连应声,“阁主处理好了事情,便会立马来见姑娘的。”
林寒见盯着她递过来的那碗药,她本身对于吃药并不抗拒,但是想想沈弃那令人防不胜防的手段,迟疑半晌,愣是没碰。
侍女了然,放下药碗,退了出去。
她走出院子,转身就往沈弃的院子去,两边中间就隔了一道蜿蜒的水流,汇聚成中央的荷花池。
在这种宅子里能从外引一道水流打通,心思奇巧不提,非常人能做到的人力物力。
沈弃的院外明面上只有两人看守,暗地里具体还有多少人,除了沈弃,谁也不知道。
侍女在门口停下:“劳烦通报一声,东院的姑娘来请阁主一见。”
看守的人例行回复:“阁主有令,谁也不见。”
侍女没想到这个结果,愣了愣,权衡之下,还是补充了一句:“我家姑娘若是见不到阁主,便不吃药。”
“……”
看守的人对视一眼,面面厮觑,“这……”
念及救那东院姑娘的阵仗,看守的两位犹疑不已,最终左边那位还是进了院中,走到沈弃的门前,抱拳禀告:
“阁主,东院的那位姑娘请您一见,说是您不见她,便不喝药。”
屋内的沈弃停了手中动作,缀着墨水的笔尖虚虚地悬在纸张上方,在纸上滴落深沉的瑕疵墨迹。
不喝药?
是怀疑他在药中做手脚?还是以此作为威胁他的手段?
林寒见终于发现他这个令人意外的软肋了,开始拿自己当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