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事情。”刘德银在心底可怜刘德仿,傻傻的拼命替何家打工。

    刘德仿好奇的问了一句:“想什么事呢?”

    刘德银前后看了看,小声到:“你知道吗,咱们这个合作社不是集体的,何泽鹏才是幕后老板。”

    刘德仿并没有刘德银想象的那样暴跳,只是平静的说到:“谁是老板无所谓,只要不少咱们工资就行。再说现在都是提前发工资,如果合作社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又没有什么损失。”

    刘德银忿忿到:“你在替何家打工,你知道吗。”

    刘德仿淡淡到:“给谁打工不是打?怎么就不能给何家打工呢?我记得那时候种地,村里有人在城里做事回不来,还不一样雇过你我忙地里的活儿,当时你怎么就不说不给姓何的姓付的干活儿呢?”

    “算了算了,”刘德银摆摆手:“和你说不通。”

    四组焊锡仍旧在灌溉机房,刘德银到的时候,何元文已经开了所有的锡炉正在升温。

    干活儿的人陆陆续续到来,何元文忙向付道义请教焊锡的诀窍,刘德银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在心里冷哼一声‘装模作样’,接着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生闷气。

    原本就晚上没睡好,这个时候刘德银哪还有心思干活儿,坐在锡炉前开始打瞌睡,一不小心将正在焊锡的产品掉到了锡炉里。

    产品掉进去就等于报废,反正不用自己花钱买材料,刘德银捞都懒得捞,继续心不在焉的夹产品进行焊锡。

    才个把小时时间,他就掉了十多个产品进锡炉。虽然这个产品售价才四块钱,但十几个加起来也不算少了。

    上了个厕所回来的付道义看到刘德银的锡炉前堆了好多报废品,上前小声到:“老刘,你在干嘛呢,怎么搞报废那么多?”

    刘德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不是你家的东西,你也不是技术员,管那么宽干什么?”

    付道义咂咂嘴:“这产品从前门做到这里不容易,就算不是我家的,你也要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嘛。”

    刘德银懒得和他争论:“我这才第二天上手,失误是难免的,多做一会儿就有经验了,你少在这儿聒噪。”

    付道义说到:“这东西又没什么大的技术含量,你看看人家老何,不仅干得漂亮,速度都快追上我们这些熟手了。”说到这里,付道义叹了句:“难怪他能做组长。”

    “你知道个屁。”刘德银冷笑一声。

    付道义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我知道个屁?”

    刘德银瞥了他一眼:“你真以为何元文是因为干活儿厉害才做组长的?幼稚。”

    “难道不是吗?”付道义反问到。

    刘德银张嘴要将秘密嚷出来,心里却又颇多顾忌,只得酸酸的到:“你不知道的多了,老老实实的干活吧,当心何元文把你开除了。”

    付道义摇摇头:“莫名其妙,焊好一些。不求你像老何那样,起码也别浪费东西吧。”

    刘德银瞪眼到:“老付,就算你要拍何元文的马屁,也没必要捧一个踩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