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上开会回来,戴岳组织村干部学习新的精神,暂且没空去宣传禁麻的事情,于是何元文的活动室继续偷摸营业。

    吃过午饭,戴岳接到镇派出所指导员李军的电话:“戴主任,有人举报刘集村三组何元文在家开设麻将室,为赌博活动提供场地,稍后我们会去看看,麻烦你给指个路。”

    戴岳问了句:“李指,是现在吗?”

    李指回到:“对啊,举报人告诉我们,刘集村正在进行禁麻工作,但何元文仗着有堂哥何元武撑腰仍然顶风作案,这可要从重处罚。待会我们去的时候,你可得避开何元武。”

    挂断电话,戴岳看了一眼正躺在椅子上午休的何元武。回村的时候各组组长都汇报过,本组活动室在治保主任何元武的监督下都没有营业,没想到兼任三组组长的何元武竟然包庇自家的兄弟。

    戴岳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何元武睡得很沉,手机就放在头顶不远处。

    李指他们过来肯定会说上几句话了解情况的,这势必会吵醒何元武。即便他不知道李指的来意,只要他警觉一些提醒何元文,李指肯定会扑空。想到这里,戴岳偷偷拿起何元武的手机,关机之后放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接着便站在路边翘首等待李指。

    “戴主任,你站路边干嘛?等人吗?”一组组长刘德荣站在院子里大叫到,他的本意只是和戴岳打招呼套个近乎,没想到声音过大,惊醒了午睡的何元武。

    何元武带着起床气坐起来:“你干嘛呢,觉都不让人好好睡。”

    刘德荣回头瞪了他一眼:“我又没和你说话,你自己要醒能怪谁?”

    何元武嘟囔着骂了一句准备再次躺下去,眼角的余光瞟到有巡逻车开过来停在路边。

    身为治保主任,和派出所自然是很熟的,看来午觉是睡不成了,何元武打算洗把脸之后去打个招呼。

    冰冷的水瞬间让何元武清醒,派出所一般来村里都会事先联系,而且基本上没人报警的话,警力有限的他们是不会随意下村打搅村民生活的。

    不好,恐怕是来抓何元文的活动室的。想到这里,何元武急匆匆的跑出卫生间到刚才睡觉的长椅附近找手机。手机没找到,他抬头看了一眼,戴岳和巡逻车都已不见。

    何元武急忙跑到隔壁办公室,将正在午休的四组组长付立华拉起来:“快,快,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付立华迷迷糊糊的将手机递给何元武,何元武望着屏幕发起了呆,何元文的手机号码他不记得,那就先打电话找出自己的手机吧。电话打出去,语音提示关机。

    何元武急得在屋子里转圈,再打电话通风报信恐怕来不及,只能先跟过去看看,希望派出所能看点情面,不要重罚何元文。

    且说戴岳和李指带领的民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何元文面前,曾经的社会人何元文是认识李指的,惊愕一下之后,何元文不慌不忙的递烟:“哟,戴主任和李指,这可是稀客,什么风把你们一块儿给吹来了。”

    李指将何元文推到一边,带着民警直扑前面的活动室。活动室打牌的人突然见到巡捕,全都惊站起来要从前门逃跑,却被李指安排的民警给堵了回来。

    何元文跟着赶过来:“李指,他们只是在这儿打点小麻将混时间而已,又不是赌博,你这是干嘛呢。”

    李指喝到:“打小麻将?那看到我们跑什么?”

    何元文辩到:“这不是出于天然的畏惧心理吗,如果这不是我家,我第一眼看到你们还不是要逃。”

    李指上前拿着桌面上散乱的扑克牌问到:“听说你们手上一块钱都没带,以扑克牌做筹码,一张牌十块,花牌是一百?”

    何元文急忙跟着上前:“哪有这样的事,这段时间戴主任宣传禁麻,谁还敢赌钱,都是在混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