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抓着苏依依进了帐篷,把她毫不怜惜的丢到前面,捏了捏手腕有些颤抖“启禀少将军,闫公子,抓到一个北荣国的细作。”

    苏依依摸摸被摔的屁股,听到那人讲的话就立刻炸毛,看起来挺老实的,怎么撒谎呢,这要是放在他们部队要早就被革职了“放你娘的屁,老子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好少年,你才是细作,你全家都是细作。”

    士兵看着苏依依冷哼,就认为他在为自己辩解,对上座的人一拜“少将军,此人脑子还有点问题,胡言乱语,直接拖出去砍了吧,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

    卫迟看了看坐在地上撒泼的小男孩,衣裳破旧,脏兮兮的脸,看不出容颜,眼睛却依旧干净的雪亮。

    地毯都沾染了苏依依身上肮脏的泥土,卫迟露出十分嫌弃的神情,皱眉“嗯,砍了。”

    苏依依“……”

    什么玩意?古代这么没人权吗,解释都不给解释。

    她这才抬起头看到上座的男人,黑亮的发丝,用一根青白色的玉竖起来,英挺的剑眉紧皱在一起,薄唇轻抿,脸庞棱角分明的轮廓。

    黑眸蕴藏着锐利的目光,宛若天空翱翔中的雄鹰,盯着目标,下一秒就要用它的利爪把它抓走,冷清孤傲的气场隔绝于世。

    苏依依被卫迟的长相给看呆了,舔舔唇,这也太好看了吧,完全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发呆的过程中就感觉自己又被提人起来,她翻了个白眼,这铁憨憨还提上瘾了是吧。

    士兵见到苏依依看着卫迟出神,举举着拳头威胁道“收起你的眼珠子,我们少将军也是你北荣国的人配肖想的。”

    苏依依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命都要没了,想什么男人呢,对着卫迟大喊“不是,我是东顺人,你不能砍我!而且你有病!”

    卫迟:“……”

    卫迟和闫裴看着苏依依眼里略微带着惊愕。

    “胡说,信不信我把你舌头拔了。”士兵没注意到卫迟的表情,只觉得苏依依就是在诅咒少将军。

    他指着站在卫迟旁边的蓝衣公子“知道这是谁吗?闫裴,洛神医唯一的关门弟子。这手重千金,可妙笔生花,起死回生,少将军要是有病,用得着你说?”

    苏依依看着闫裴拿着扇子,似乎很喜欢士兵夸他的语句,高傲地抬着头就像个公鸡一样,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像学医的,这怕不是假的吧?她要是带教老师遇到这种学生绝对先把他腿打断。

    苏依依就算被人拎起来也插着手不甘示弱。暗暗发誓得先把身体练好,不然谁都有事没事拽她衣领,太没面子了“少将军,你最近是否牙齿肿胀,皮肤,牙龈出血,手臂关节处疼痛。”

    卫迟一愣,虽然听不太懂苏依依讲的一些话,但是大概能理解她说的是什么,不止是他,军营里大部分士兵都有这些病症,特别是最近的大暴雨,军粮缺失。

    本来以为只是个小病,没想到有些士兵严重到牙齿松落,四肢无力,根本无法打战,这也是他为什么驻扎在边界和北荣国僵持了半个月,一直不肯主动出击的原因。

    卫迟看着苏依依在想些她话里有几分真假,苏依依也毫不畏惧直视他的双眼。让他不由得怀疑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哪来这么坚定锐利的眼神。

    良久,苏依依瞪着眼睛发酸,特别想问这少将军当她是一只鹰吗,要把她熬死?

    卫迟手一点一点的敲在桌子上,苏依依听着声音,吞了吞口水,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不太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