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猎场上,山间平原草原上的阴风,永远是那么的强劲有力,又少又间断。

    此起彼伏的风声,环绕在萧石竹的行营内外,不停咆哮着。

    没了酒会和热闹,青丘狐王也热闹不起来,只是在长琴和一众九幽国官吏的作陪下吃了晚饭,就无所事事了,索性回到了自己的帐内。

    帐外的草原上,又起大风。

    阵阵阴风在夜空下咆哮,吹动了行营里的旌旗,吹皱了行营边上的水源水面。

    那些行营里的火盆中,点起的鬼火在风中摇曳,左摇右摆下带起晃动的道道阴影,也在不断的变色。

    时而变得幽蓝,时而变得青绿。阴风寒意中,总是有一道道翻滚着的鬼气,从火焰中升起。

    而这种鬼气让人会觉得毛骨悚然,但对于冥界的诸鬼来说,却能带来舒适。

    而进入帐中,才坐下的青丘狐王,接过了自己带来的宫奴递来的热茶,就打发了对方下去。他独自坐在帐内,才喝茶品茗片刻,胡兴雨就从帐外,大步急行的走了进来。

    连通报都没有通报一声。

    胡兴雨大步来到青丘狐王面前,利落地跪下磕头,给青丘狐王行着跪拜礼。

    “你要还是来劝孤的,放弃那个计划的话,还是省点口水吧,也好在看书的时候好翻书。”不等胡兴雨开口,青丘狐王就不耐烦的开口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就在今日清晨,鬼雾未散露水未干时,胡兴雨就已经来劝过,在当时还未完全睡醒青丘狐王了。

    但胡兴雨的苦口婆心,在青丘狐王看来并不是什么苦口良药,反而是一盆不合时宜的冷水,浇得青丘狐王一阵恼火,怒气直冒。

    怒火正旺的青丘狐王,鼻孔中连续快速喷吐而出的鬼气,都带着阵阵寒意。

    早上青丘狐王已经很不待见胡兴雨这个鬼了,如今,依旧如此。

    “那臣也必须得说,这是臣子的本份。”。

    跪在冰冷地上的胡兴雨,没有起身,倒是抬头挺胸,也缓缓地挺直了腰杆子后,继而毫不犹豫的说到“大王,你也看到了,九幽国不但国力强盛,而且可不只是一个九幽王难以对付,他手下那些栋梁才俊,也不是误国空谈的书生。而然就算一个长琴站在我们这边,但他还有千千万万个长琴以及巫小灰那种虎将。与这样的一个鬼国做对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胡兴雨有点轴,一再坚持;但正如他自己所说,这也是他这个鬼,做臣子的本份。

    他也知道青丘狐王不耐烦,再听到这些就怒气正旺。但他也不能三缄其口,避而不谈。所以,他才会再次来到青丘狐王这里,说出了和早晨的劝谏,一模一样的话。

    只是胡兴雨把九幽国看得再清楚,也根本不知道,长琴也不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我只看到,巫小灰就是个爱玩的孩子,一身蛮力却无智,只知道萧石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只看到了,萧石竹就是个已经陷入享福中无所作为的昏君。”。

    四下没有外人他鬼,青丘狐王毫不隐瞒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为的还是尽快让胡兴雨死心,别扫了他青丘狐王的兴。

    接着就是一声怒哼的青丘狐王,扬起了双眉,脸上怒色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