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宁老老实实地呆在屋里坐月子,每日看看小黄,围着桌子走一圈,一个月的日子就这么一日接一日的就过了。
或许因为大婚要忙碌的事情实在太多,徐幼宁每日只能见李深一两回,越临近大婚,越发见不到他的人影。
好在小黄一直在她身边。
小黄刚生下的那个黑黄黑黄的肤色日渐褪去,越发白嫩可爱。
徐幼宁每日什么都不做,光是看着他的睡颜,便能度过一整日。
当然,因着无事,她还拿起针线,给小黄做了一个荷包。
她的绣工不好,但她认真向东宫的绣娘讨教,用皇帝赐给她的名贵妆缎做了一个双面绣的荷包,外头用金线绣了一个珣字,里头绣了一个黄字。绣好的荷包针脚并不绵密,到底是绣好了。
也不知道小黄长大了,会不会用这个荷包。
他将来穿的衣服都是尚衣局的绣娘们所制,跟这么个粗糙的荷包怕是不相配。
不过,这个荷包已经是徐幼宁能做的最好的东西,用也不好,不用也好,都是她留给他的东西了。
“姑娘,燕窝牛乳熬好了。”素心捧着汤盅进来。
徐幼宁这才将目光从荷包上移开,转过身对素心道:“把这个放到小黄的衣柜里。”
素心把汤盅放到旁边的食案上,拿着荷包过去放了。
徐幼宁自己拿起汤盅,用起燕窝来。
“良娣,荷包已经收好了。”素心走回来,站在一旁。
徐幼宁喝了半盅燕窝,复将汤盅递给了她。
“东宫各处是不是都准备妥当了?”
素心微微一愣,旋即道:“奴婢只管伺候良娣,旁的事没有留心。”
徐幼宁朝她笑道:“往后你可别说这样的话,太子妃都要过门了,自是要问个清楚的,难道要当做看不见么?”
“奴婢都是奉主子之命行事,”素心低头,“筹备婚事都是别处的差事,承乾宫这边没有领旨,奴婢确实没有留心,东宫里的这些事都是王公公在打点的。”
“承乾宫这边接的是什么旨意呢?”徐幼宁又问。
“伺候良娣坐月子,伺候小皇孙饮食起居。”
“算起来我昨日就出了月子,是不是该搬出承乾宫了?”
“良娣且安心,王公公特意来说过,良娣照旧住在承乾宫,不必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