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时之间莫一一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恐惧,她啪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立刻道:“你确定?凶手是什么人?有谁能够看见,还有……”,本想继续说下去,这才想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态,还是坐了下来。
那进来通报之人看了看莫宗主,宗主自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期间只有一人进去,是个男的,可能他就是凶手”。
“男的,有没有抓到”?莫宗主问道。
“没有,谁也没有料到他竟然敢在逢春客栈杀人,一时之间竟让他给跑了,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抓,想来很快就能抓住”。
出了这种事,莫恭倒是开心的很,这事可比这枯燥无味的宴席有趣多了,更是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这一位胆大包天的杀人凶手,看一看究竟是谁,举起酒杯朗声道:“我倒想看一看是哪一位人敢在水溪城杀了我们莫一一小姐的夫君,再说了,出了这种事,这宴会也没必要开下去,还是先找杀人凶手再说,否则也没有兴趣,大家说是不是”。
不得不说,莫恭的话的确影响到了一些人,连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这宴会的确没有意思,但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得莫羡之小姐的开心,可若失去这次机会,下一次可就不好说了,但莫宗主却道:“哈哈,各位不用担心,莫现,你带人去城门那,一定要严防死守,不能让任何一个可疑人物出了我们水溪城,这人我是一定要抓住的”。
莫现道:“是,爹爹”。
莫恭开始心中还在乐呵,但转眼一想这事情很不对劲,听莫宗主的这个意思,他是要借这个机会来接管城门的守卫军,但若真是如此,那这么多天来的心血不就白费了,本来莫宗主的宴会就已经让莫恭觉得自己被轻视,再这样来一出,岂不是自己快要被赶出水溪城的节奏,立刻道:“不劳烦莫公子了,这事情交给在下去办就行了”。
莫宗主挥了挥手道:“你乃是贵客,又帮了宗家这么多,这件事又怎么会要你亲自动手,这不是显得我们宗家不近人情吗?再说,你来水溪城也有些时日了,与小女也相识,你要这一去,是想要放弃这个机会吗”?
话说到这里,其余分家的公子哥的眼神齐刷刷的看向了莫恭,而莫恭则在心中咒骂道,好一个老不死的老东西,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说不定今日之事全是你安排的。心中这样想,脸上的表情更是兜不住,“莫宗主,不要怪我顶撞你,现在城门那可有我的兄弟,我如果不出现,恐怕他们也不会听莫公子的命令,至于莫羡之小姐,我是取定了,这莫府是我出钱出力出人帮你修的,没有我,恐怕你还住在那什么烂客栈里面”。
“放肆”,莫宗主咳的一声,“你这是要威胁老夫,威胁你的宗主”。
莫羡之道:“你说什么,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其余各分家也被莫恭的话所惊到了,诚然他说的话的确不假,可千不该万不该他将这些话说了出来,宴席上的公子爷哪位来此不是为了娶莫羡之?可又有哪位是真的了解她?娶她只不过哦是为了一个宗家的名分而已?有了这个名分,那么今后做事自然就会是师出有名,办事自然会好太多。
所以,莫恭的话自然是招来其余各人的攻讦,“你说什么?”、“你敢这样说”?“你这是以下放上”、“还能不呢要点脸,莫宗主难道会缺你这点小钱”、“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诸如此类的话不胜枚举,一时之间,原本好好的一场宴席,却变成了对昆城莫家的批斗会,平时里挤压的各种消息一股脑的倾泻了出来。
“行了,行了”,看准了时机,莫宗主道,“我看是他一时着急,说错了话,这本意是好的,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毕竟如果这凶手没有抓到,住在逢春阁的各位也不会安心,是不是”?
有了莫宗主这样一句话,大家也就明白,这是给莫恭一个台阶下,所以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人人都站起来朝莫羡之敬酒,好像刚才那件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但莫恭还是不服,他不愿自己多日来的部署今日因为这件事而功亏一篑,他必须去城门那对自己属下有个交待,想要出去去叮嘱阿福他们几句,但刚起身,又被莫宗主叫道:“你还是要去吗”?
莫现已经走了,再不准备恐怕真要给这莫宗主得逞,莫恭没有理宗主,更没有理会那些举杯喝彩之人,径直往门口走去,而这时,门开了,门前赫然站着的正是孟凡与刚才那位通报之人,通报的仆人继续道:“是少宗主让我带进来的”。
“既然是现儿让你带进来的,那就进来吧,你先下去”。
孟凡扑通一下跪在在众人面前,他知道,现在只有宗主能救他,只有莫羡之能救他,“宗主,何有为不是我杀了”,这一句话震惊了全场人。
“什么”?
“你说什么”?
莫羡之,莫一一两人几乎是同时起身,同时站起,同时开口。
莫宗主立刻问道:“刚刚在逢春客栈的是你,究竟是怎么样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