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行和秦泽自幼投入袁家,跟着袁采然一起长大,习练武艺也是一起,其实是两个伴当。
袁采然自知是庶出子弟,必须要比嫡支子弟多付出百倍的努力,才有一线出头的机会,因此自幼就十分刻苦,他的两个伴当他也是不遗余力地调教,希望将来能成为他的得力臂助,二人本又聪颖、勤垦,是以一身功夫都很高明。
比如秦泽,在进入袁氏家族前便习有家传的“关中角羝”,在加入袁氏家族以后,又从家臣那里习得齐地东海技击之法与越国剑术,并将三家功夫其融会贯通,再加上天生神力,有百夫不当之勇。
“好!好!好你个臻水袁家!”
王奇怨毒看着袁采薇,咬牙切齿说:“你等着,我倒要看看你们袁氏怎么给我们王家一个交代!”
说罢他一脚踢在一名家将身上,怒喝道:“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快起来!”
看着狼狈远去的王奇,周天行收起手中铁殳。看着面色凝重的袁采薇摇了摇头。
“这回麻烦大了!”
袁采薇惶急地道:“快走!”
秦泽还是把巨鹿搬上了车,那是大小姐打下的猎物,他有责任维护小姐的任何利益。
周天行上了车,一抖缰绳,战车便疾驰而出。
袁采微忧心忡忡地道:“这该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秦泽道:“大小姐,王奇太嚣张了,是他无理在先,你怕什么?”
袁采薇看了秦泽一眼,苦笑道:“你不懂。”
秦泽不忿地道:“我下手很有分寸的,他们如此羞辱小姐,我和天行只是打倒了他们,他们还能怎样?”
周天行驾着车,突然沉声道:“阿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件事,谁对,谁错,并不重要!”
秦泽怒道:“那什么才重要?”
周天行头也不回,只沉声道:“规矩最重要!上下尊卑最重要!”
袁采薇黯然道:“天行说的是对的!王奇最不能容忍的,是以下犯上,坏了规矩。如果容忍了以下犯上的事,便动摇了他高高在上的地位,不仅他不会忍,这是涉及所有世家的利害关系,便是我袁氏本家,也不会站在你这一边。”
秦泽道:“大小姐,我是看不得他辱你骂你呀。”
“我知道!奈何……”
袁采薇咬了咬嫩红的唇瓣,感伤地道:“贵贱有别,上下有别啊,就连我,现在也不被他们承认,更何况王家子弟一向目高于顶!”
袁采薇说到这里,忽然一咬银牙,从腰带上解下一块美玉,塞给秦泽:“这块美玉还值些钱,充作盘缠吧,你拿着。”
秦泽愕然道:“大小姐,你这是……让我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