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不是将晚,而是她旁边的女同事,“将总以前很会喝酒的,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喝了几杯葡萄酒就醉意上来了。”
席承嗯了一声,坐在她身旁,“将总?”
将晚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迟钝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有人喊她,声音又娇又软,“嗯?谁喊我?”
面前的女子双颊绯红,唇上沾着水珠,眼波流转间腾起一股淡淡的妩媚之姿。
席承眸色一暗,面向众人,“将总醉了,我送她回去,你们继续。”
和众人打完招呼后,席承便半拥着将晚离开了包厢。
从进入电梯一直到下楼坐进车里,将晚都乖乖地倚在席承肩上,双眼紧闭着,似乎是睡熟了。可席承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
他曲指在她不停颤动的眼睫下扫过。可能是感觉到了痒意,酒醉的将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和她绯红‘热闹’的脸颊不一样,这双眼睛里没有神色。
席承指尖一颤,片刻后他用手掌盖在了她的眼睛上。很快掌下的眼睫再次颤动了起来。
席承问前排的司机,“你跟在将总身边多久了?”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已经有3年了。”
席承,“那她以前喝醉酒后也是这样吗?”
司机,“这个……我从来没见将总喝醉过。”
席承点头,“好,我知道了。”
司机又朝后视镜多看了两眼,“将总没事儿吧?”
席承过了许久才回复,“开车吧。”
司机没敢再问。
车停在古石林别墅前,席承阻止了司机的帮忙,直接一把将将晚拦腰横抱着进入了别墅。那轻松到脚步如飞的模样,直把站在车前的司机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位席特助……一定是常年健身的吧?”
司机什么想法席承当然懒得猜,他抱着将晚匆匆上楼,将她放在了床中央。
脚边是不时乱窜得Louis,只是这家伙没像之前大声叫。之前在他抱着将晚上楼时就不停在他身边转,如今他刚把将晚放在床上,这家伙却一个高跳直接上了床,踩着四个蹄子蹲到了将晚脑袋边上,身体围成一个圈,尾巴扫在将晚的头顶,乖巧地埋着脑袋一声不吭的看着将晚。
床上的女人被金毛圈在尾巴中,整个房间静谧无声。有一瞬间,席承甚至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
随后,他去卫生间取来了湿毛巾,又将旁边梳妆桌前的椅子搬到了床前,坐下后就这么隔空替她擦脸。
湿冷的毛巾吸走了她面上的高温,然而当两行清泪从她眼角处滑落时,席承擦拭得动作瞬间凝滞。
下一秒,一声如同压抑到极致的低泣声从她的喉间发出,眼角的泪一滴一滴不间断的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