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忙完,与太子一道用过膳,他回府时已近亥时。
才进入院中,忽听到后面气流游动,一转身,只见他师弟手持未出鞘的长剑直向他刺来。
赵驿孟急忙敛气后仰,飞身后退丈余。
路呈骞持剑,眨眼间又逼近。
二人打了起来。他们的动作很轻,起起落落,只搅动了夜色与风,两道身影在夜色中进进退退。
赵驿孟先入师门,因公务繁多,且早年还有学业,他习武的时间远远比不上路呈骞,故而此时只被动接招。
“师弟,你这是做什么?”
“师兄,你曾答应过要好好待苏美人,却出尔反尔,今夜我便教训你这言而无信之人。”
“我已与你言明,若午时赶不过去,今日必定脱不开身。”
“师兄还不知,你所负的并非我,而是苏美人。”
“既如此,与你何干?”
二人边打边说,转眼间已从正院凌空,跃上屋脊,又从屋脊一路追打,很开便到了湖边,这时,路呈骞方住了手,再继续下去,打不过的人眼看着
就要恼羞成怒。
“你可知,今日苏美人差点溺水而亡?!”
赵驿孟不以为然,“既师弟在,她又如何会溺水而亡?”
“真是蠢!”路呈骞气得骂出声,“我虽在场,然男女授受不清,我若下水,你当真不介意么?此是一;二者,且不说那黄花闺女李姑娘,倘我及时出手,若苏美人是那贞洁烈女,你又当如何?”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赵驿孟固执己见,言语毫不退让,“情急之时,人命关天,又何必介乎男女?师弟愚不可救。”
“好你个情急之时,苏美人可真是倒了大霉,你这厮,配不上她!”
“放肆,我夫妻之事,岂容你置喙?”
“不容我置喙?”路呈骞快要被他气得吐血,“你为何一而再地找我?美人可是你的结发之妻,你自己不照顾好,不怕我抢了去,要知道,你打不过我!”
见赵驿孟被噎得还不了口,路呈骞气顺了。
“你敢?!”
“不要挑战我。”路呈骞无视赵驿孟的怒气。
赵驿孟还想说什么,只见路呈骞一转身,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