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不着痕迹地把那张全家福收起来,他特别讨厌被别人看出来他在脆弱或者孤独,这是老哥独特的要面子方式,于是我很配合地假装没看见,我们谁也没提起爸妈的事。
他抱我上床睡觉,我屁股很疼,洗干净的屁眼湿漉漉冒着沐浴露香气,好吧我是变态,我一想起来我哥舔我的感觉就浑身热得睡不着觉。
他没再开口撵我回自己房间,我从这点微末的别扭里看出来我哥心里其实也很想和我睡。
“涨不涨?”我哥懒着声调问我,手放在我肚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
我咬着嘴唇犹豫,“有点。”
我当然希望拿掉这个该死的贞操锁,我觉得这个东西应该给我哥上班的时候戴,钥匙放在我手里收起来,这样他就不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招蜂引蝶,也不会被发骚的小鸭子勾去上床。
我哥没说什么,他困了,哼哼唧唧两声闭上眼,把头埋在我脖子里,呼出的热气很烫,弄得我有点痒。
今晚他做了太多过分的事情,而且还一句都没有哄我,我不甘心他就这样睡着,我张嘴咬住他的嘴,再伸手捏住我哥的鼻子,让他喘不过气。
我哥被我闹得很无奈,哑声问我想干嘛。
我说你给我道歉。
“哪有哥哥给弟弟道歉的,我们家没这规矩。”他掀起被子盖在我头上,企图敷衍过去。
他语气一软下来我胆子就大,理所当然道:“那今天我当哥哥。”
“屁大点的崽子还想骑在你哥头上了。”他笑着骂我,手里拧着我的耳朵转圈,还往我屁股上也拍了一下。
我哥的大男子主义真没救了,不懂情趣的木头。
我嘶嘶哈哈要他松手,“疼、疼……”
他松开劲,抿着我的耳垂用指腹轻轻搓了搓,突然问我想考哪个大学。
说实话我没想过,我只关心一个问题,“上了大学哥还疼我吗?”
因为上了大学就不是小孩儿了,对于成年人的界定好像就是从高考开始划分的,我有点恐惧,仿佛突然就失去了依偎在我哥怀里撒娇的资格。
我哥有些讶异,“上了大学你就不是哥的弟弟啦?”
我说当然是,但是又不一样。
老哥没工夫听我这些小孩子无病呻吟的矫情话,按着我的脑袋扑进枕头里,又不许我说话了,“再不睡觉就回自己屋里。”
“……”我气得咬牙切齿。
明明是他问我问题,现在却怪我话太多。
周四周五学校一模考试,我特别刻苦特别认真,生怕成绩不好被我哥勒令去住校,而且要考上离家近的学校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