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充仪与皇帝陛下就鲤鱼的一百种吃法和松鼠桂鱼到底该用什么鱼展开了友好而亲切的讨论,再然后一人一顶草帽,身后跟着几个提鱼篓的小太监,一块儿在御花园的鲤鱼池边甩起了鱼竿。
“陛下咱们来比赛,看看谁钓起的鱼多!”小姑娘兴致勃勃。
“朕岂会输给你这小女子?”皇帝自信满满的轻哼:“只记得你的承诺,要是朕赢了,你就得承认松鼠桂鱼只能用桂鱼做。”
“那要是陛下输了,明儿午膳就吃鲤鱼炸的松鼠桂鱼。”在吃这一途异常坚定的锦充仪与他约法三章:“陛下是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可不准耍赖。”
两人击掌为誓,各自选了个风水宝地下钩。鲤鱼池的锦鲤一个个呆头呆脑的太好骗,鱼钩放下去没一盏茶的功夫就见浮漂上下移动,已经有鱼儿上了勾。
一条接一条的锦鲤被甩上岸,后头跟着的小太监忙着取勾上饵计数。最后夕阳西下时,由刘公公宣布比赛结果:“陛下共钓上来二十七条鱼,共计五十斤,锦充仪钓上二十九条,共计五十八斤,今日是锦充仪胜。”
“竟是嫔妾赢了?!”唐莹高兴的一蹦蹦进皇帝陛下的怀里,仰着头得意洋洋的看他:“陛下说话算话呀,明儿来景华宫,嫔妾请您吃松鼠桂鱼。”
“朕愿赌服输。”沈元洲微笑的摸摸她的发顶,给了刘公公一个满意的眼神,知道弄虚作假替他讨得美人欢心,这老太监有前途。
刘公公擦汗:老奴并没有弄虚作假,甚至还掐了锦充仪一半的斤两没报,陛下您钓鱼是真没钓过人家啊。
……
这天夜里,陛下依旧是翻的锦充仪的牌子。后宫诸妃有不少摔了茶盏花瓶——按说就算陛下盛宠,同一妃子最多连翻了三天牌子也该歇一歇了,锦充仪这都第四天了,就不怕盛宠太过,日后摔的更重吗?
当然也有别树一帜的,比如慧婕妤。慧婕妤好整以暇的在琦玉宫与几位小主解释:“陛下新宠是三天没错,可升位份也要宠的吧?锦充仪是今儿才晋的位份,就算不计前头的日子,也该再侍寝两日才好放下呢。”
两位小主想了想,居然觉得挺有道理的。陛下今日给锦充仪晋位,结果今日就去翻了别人的牌子,岂不是更打脸了么?
所以大家还是洗洗睡吧,就算要争宠,那也得过两日再说。
慧婕妤不过是随口瞎几把胡扯,实则沈元洲才不管什么连宠不过三日的说法。鲤鱼炸的松鼠桂鱼很好吃,自带安眠效果的锦充仪更香,要不是祖宗规矩摆在那儿,他恨不得连翻牌子的程序都省了,直接搬到景华宫去住。
后宫诸妃是真的坐不住了,理所当然的,唐莹又双叒叕做噩梦了。
“……我去!”小姑娘从龙床上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气。
“怎么了?”皇帝陛下睁开一只眼,迷迷糊糊的将人扯进怀里卷吧卷吧,“快睡吧,不然早上又起不来,还得朕给你醒瞌睡。”
闭上眼,淑妃躺在血泊中生死未卜,脸生的小宫女声泪俱下的控诉唐莹指示她冲撞淑妃谋害皇嗣的场面历历在目。唐莹烦躁的将脑袋在皇帝胸前蹭了蹭,实在想不到要怎么解这个局。
救驾还可以寻找机会主动扑上去,可这样莫名其妙被陷害,根本是知道了也没法防备的。要是真的出事,她说自己不认识那宫女,皇帝真的肯信她么?
锦充仪失眠了,清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床,被一夜好眠的陛下很是嘲笑了一回。唐莹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回到景华宫中继续唉声叹气。清玻吓的围着她直转圈:“您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给您传太医?”
“……传太医有什么用。”唐莹揉揉脸,实在想不出个好办法规避危机。
清玻还要再劝,就听外头传来通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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